“无需指路,一直向西。”
周遭恢复了那片寂静,空旷的草地里,只有她一人。
她摸了摸心口的鹰雕玉,那份疼似乎是跟这片土地有着深深的渊源。她似乎有了些许感应,这崾山,这雪域,昔姑娘,都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
日照越来越强,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皮肤也被晒得火辣火辣的,突然听到一些声音,她往西方前行着,几个人窃窃私语的样子,过了一会,果不其然,有几个红喇嘛低头细语地从她身边经过,始终不看她。
她越发觉得这地方邪门。
再往前行走一段里程,隐约瞧见远处有寺院,荒山中独立的寺院。
她又饿又渴,加上高原反应有些严重,拖着身子前行。
背包的重量压在她身上,让她始终弯着腰,不敢站直,怕一个不小心就栽了跟头。
离寺院越来越近,心跳加速,她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晒得黝黑的皮肤也开始起了皮,头发乱糟糟地,脚还有些不麻利,但眼神却是异常的清澈明亮。
走到寺院跟前,她终于没了气力,一把将身子重心摔在地上,寺院里几位师父见势跑出来,将她带回寺院的客房里。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陈言穿着一身白衣,对着她笑,喊她“昔”,等她靠近想触摸他时,又消散不见了,只剩常梦见的一只鹰飞向自己,落在她身边,低声幽怨的哀叫着。
身子逐渐冰凉,刺骨的凉意……
“呼~”
她迎面感受到寒风吹来,缓缓睁开眼,一个包着头巾的女人看着她,那女人眼眶凹陷深邃,鼻梁高挺着,丰润的嘴唇。
“孩子,你终于醒了!”
“你是……”
“不认识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