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黎顶着腮笑了一声:“这一茬就过不去了?”
“你让我怎么过去?我厌恶她,我也厌恶你,你们两在一起不行吗,非得让我夹在中间做什么,你现在护着我做什么?你之前拿沈星眠当宝,现在对我暧昧不清,你是想享齐人之福吗?”
江砚黎最近被她呛习惯了,再难听的话,他都稳住了脚,没往刹车上急踩。
“你再气我两句,你试试,你看我冲不冲你,我护了就是护了,护你还能有个理由?”
颜姒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她一拳砸在棉花上,还被这团棉花给卷着往里拽。
她靠了下椅背,头抵着,偏头看向窗外,他越是暧昧不明的态度,她反而更觉得心里发毛,倒不如给个痛快。
“那不然呢,你要是没护错人,没分清颜姒和沈星眠,难不成你瞎了三年的眼睛突然复明了?”
“我怎么就瞎三年了?就算瞎过,那结婚那三个月我不也瞎在你身上了?”
话一时说急躁了,都没过脑子,等意识到嘴快可能惹祸的时候,江砚黎打眼往颜姒那一瞥,果然看见她失望的脸色。
“不是,没瞎,那不是瞎。”
江砚黎把车停在路边,解了安全带,将颜姒的座椅稍微调低,她都把安全带给扯出来了,江砚黎把着她的手又给扣了回去。
她抓着颜姒的手,压到她脑袋边去,拉扯间她手指往B柱上磕了两下,江砚黎立即将她的手指给收进手心里,他倾身压下来,距离一下拉近,鼻尖堪堪触了一下,他一双沉黑的眸子直直的望进她眼睛里。
“提那三个月了,那我也想求你两句,那三个月……你觉得我对你是假的吗?”
颜姒喉间哽得厉害,她其实不喜欢被他给掌控的感觉,太被动了,她甚至都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还得仰着头迎着他,颜姒在被遮光的范围下红了眼。
“江砚黎,你起来……”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江砚黎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姒姒,我很在意你。”
颜姒一听就觉得他在撒谎,“蒙谁呢!”
“蒙我自己呢。”
江砚黎松了她的手,可身子没有半分要起来的意思,“你不是说我不直接问吗,我不敢问,我在意你和陆怀瑾的关系,我怕你心里有他多过有我,我在意你和我结婚是不是被逼迫,我怕我做了棒打鸳鸯的那根棍子,可我又舍不得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