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梓晴问:“窗子分明闩上了,你怎么弄开的?”
谢弘瑜神秘地笑了笑,朝她走过来:“怎么还没睡?”
“我若睡了,你还能进来?”
“身子好些了吗?”谢弘瑜抬手要去探她额头。
肖梓晴偏过头,不给他摸。
谢弘瑜一顿,蹙眉打量了她会:“怎么了?生气了?”
“你大晚上爬窗做什么?”
“不爬窗难道光明正大地走正门?”谢弘瑜道:“我倒是无所谓,就怕你不乐意。”
两人男未婚女未嫁的,以前倒没什么,现在梧桐院还住着旁人,谢弘瑜怕传出点什么对肖梓晴名声不好,才不得不偷偷爬窗。
“你找我做什么?”
谢弘瑜强行箍住她脑袋,探了探额头,见没发热这才放心。
他拉了张椅子坐在床前,问:“你怎么知道砚鹿湾的?”
“我已说过,来襄州途中无意得知。”
谢弘瑜胳膊撑在扶手上,这么捧着半边脸盯着她,慢悠悠道:“肖梓晴,你知不知道你撒谎的时候有个毛病。”
肖梓晴盱他。
“你撒谎的时候,不敢看我。”他说。
“就像以前,我问你是不是喜欢我,你也总是不敢看我。”
“”
“所以”谢弘瑜继续问:“你如何得知砚鹿湾的?”
他紧紧盯着她的神色,一丝一毫的变化都瞒不过他的眼。其实肖梓晴也没想能瞒得过他,清楚他必定会来问。
斟酌了下,她道:“谢弘瑜,你信鬼神吗?”
“嗯?”谢弘瑜眉梢微挑。
“我时常做一个梦,反复看见个场景,梦见你死于水匪手中,砚鹿湾也是梦里所知。”为了让他更加确信,她半真半假道:“我原本以为只是个梦,后来问过船夫,才知道,真的有砚鹿湾这么个地方。”
她笑笑:“你说神不神奇?”
谢弘瑜听了这话,却想到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