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可我听说他已经”说到这里,肖夫人突然停下来,示意屋子里的丫鬟婆子退下后,她压着声音问:“你真是好大的主意,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从实说来。”
于是,肖梓晴把去襄州如何见谢弘瑜,又如何救他的事复述了一遍,道:“当时情况紧急,且事关机密,我不好跟舅舅舅母说,便一个人去襄州了。”
肖夫人目光静静地盯着女儿:“你是我生的我还不知道你?别跟我扯其他的,我问你,你是怎么跟谢世子认识的?为何就跟他扯到一块去了?”
“”
肖梓晴斟酌了下,老实道:“早在阿圆表妹拜他为师时,我们就认识了。”
她将这两年如何认得谢世子、又如何牵扯的事说出来,只略过梦里的事不提,最后道:“总之,兜兜转转发展成了如今情况。”
肖夫人思忖片刻,最后问:“你们一起回京的?”
“嗯。”
“有过肌肤之亲了?”
“没有!当然没有!”肖梓晴臊得慌,连连摆手。
闻言,肖夫人放心了些:“那他怎么说?”
“他说过几日就来提亲。”
“你很想嫁他?”
“我”
沉默片刻,肖夫人叹气:“过去的这两年给你相看无数人家你皆没兴致,就连跟你表哥定亲,你也与我周旋了许久。我又岂不知你的心思?”
“你已经十八,娘再劝你也是枉然。那谢世子人才品性如何,我略有耳闻,确实是京城难得的后生。娘不反对你们,只不过”
她拉着女儿的手道:“谢家门庭显赫,给高门大户做媳妇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如何走也还得靠你自己,日后若是受了委屈,你莫怨莫闹,忍得了便一生顺遂,忍不了,这辈子必定难熬。可知?”
可知?
肖梓晴坐在马车上,愣愣地回想这句话。
若是这辈子她依旧不能生,先不说谢弘瑜惹非议,就是她自己,在谢家也难以自处。
愣神了会,马车缓缓停下来,外头车夫道:“小姐,药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