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万支握着她的手说:“会有那天的。”
闻欣也希望有,不过把注意力移到眼前说:“还是看看你儿子会喜欢什么吧。”
少年宫可以报的有篮球和乒乓球,虞得得都试过后,给自己选的是后者。
他小小的人儿站在球桌前,挥着手踮着脚尖还挺像模像样。
为此虞万支特意带相机去拍过照,心想将来是个纪念。
不过没多久,小崽子就变卦,迷上隔壁的武术课,觉得人家哈、哈、哈地喊口号有意思。
武术嘛,本来就是童子功,虞万支觉得男孩子学一学没什么大碍,权当是锻炼身体,很快给儿子交上钱。
于是虞得得的生活那叫一个忙碌,他很快察觉到自己失去放学后和小伙伴们玩耍的时间,对此提出抗议。
但小孩子再有条理,三言两语也被父母糊弄住,虞得得晕头转向每天往返于少年宫和家里,消耗着精力,食量蹭蹭蹭地往上涨,个头一节一节拔高,到上小学的时候,自然而然被老师安排在最后一桌。
零一年的九月一日,天气晴朗。
闻欣夫妻俩起大早,对坐在餐桌的两侧发呆,一时之间不知道对儿子即将接受义务教育说点什么好。
两个人有些呆呆的,莫名其妙都叹口气,听上去并非是伤心难过的意味,但惆怅肯定是免不了的。
还是虞万支先说:“书包再给他检查一遍吧。”
查来查去,也没什么需要补漏的,闻欣道:“等他起来自己弄。”
到底要上小学,不能再事事依赖父母。
虞万支对儿子充满着不放心,他是个爱操心的,又叹口气说:“行,他也该起了。”
他肩负重任,哄着把儿子从床上拽起来。
虞得得现在已经能自己睡。
他左手拿着机器人,右手抱着玩偶,睡姿倒是挺乖巧的,闹起床气就不是,只在床上滚来滚去。
闻欣忍不住道:“我数到三,马上起来。”
大早上的,虞得得还有对抗权威的勇气。
他不满地蹬着腿说:“我好困!”
态度不怎么样,语气里全是撒娇,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