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玄急忙拿出帕子,替楚逍擦拭干净脸上的血迹,担忧道:“父皇,您的身子几日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变得如此严重?”
“玄儿,朕的身子朕知道,这次怕是大限将至,时日无多了。”楚逍像是早已看淡了生死,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一脸的淡然,丝毫没有痛苦亦或者是不舍之色。
“父皇,您快别这么说,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玄儿,你就别安慰朕了,朕这一生,唯一的遗憾,就是辜负了你的母亲。让她在死后,也没能正名,朕知道,你也因为此事而记恨过朕,但你却从没有做过伤害朕亦或者是大楚子民的事情。在你众多的兄弟中,你是最适合继承大统的人,等朕走后,这大楚王朝的江山就正式交付到你的手上了。楚墨寒现在虽然还被关在天牢,朕总担心,万贵妃不安与此,定会想方设法将他营救出来,你可千万要小心,不要对她手下留情。”
“父皇,您就放心好了,儿臣知道该怎么做。您先好好调养身子,儿臣自就派人去把许淮安找回来,儿臣相信,他定有办法治好您的病。”
楚逍只是微微颔首,便闭目假寐了。
跟他说了这么久的话,的确是有些累了。
楚千玄见楚逍歇下之后,就起身离开了御书房,临行前,他特意嘱咐门外的守卫,不要轻易放人进来打扰楚逍休息,若发现异样的情况,就第一时间派人到东宫去告诉他。
一切事情安排妥当之后,他才出宫回了东宫。
这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天边挂起了一轮圆月,晚风习习,渗着丝丝凉意。
回到东宫后,他就拖着疲倦的身子,去了白燕飞所在的飞燕阁。
刚走进去,就看到白燕飞正坐在椅子上,看着她:“阿玄你还没吃饭吧?我让春暖去膳房备了些你喜欢的饭菜,快过来尝尝。”
楚千玄轻扬着唇角,缓缓走到白燕飞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还是飞儿最了解本宫。”
“对了,阿玄,父皇的身体如何?可严重?”
闻言,楚千玄轻叹了口气,道:“不是很理想,方才在宫里的时候,还吐了好大一口血。奈何宫里的御医,找不到真正的病因,一直拖着无法对症下药。”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可要将徐岩传入宫中为父皇诊治一番?”
“飞儿所言正是本宫心中所想,若是连徐岩也无法查出真正的病因,本宫也只能派人去将许淮安找回来,毕竟,他的身上还带着你给他的百毒经,也许上面会有所记载。”
“可是,我们并不知道许淮安和封婧慈游历到了何处,去找他们,无疑是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