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陈设古朴大气,空间极开阔。
她懵懂地朝里走,直到来到一座重重帷幕遮掩的拔步床前。
光影明明灭灭,分不出是夜晚还是白天。
她不敢去掀开帐幕,正欲回身朝外走。
身后忽然伸来一双手臂。
织金绣麒麟的窄袖,宽大而指节修长的男人的手。
没来得及避开,被男人从背后抱个满怀。
她惊慌地挣扎,张口想要呼救。可是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她张不开口,也喊不出声音来。
“筝筝,今儿在家都做什么了?”
声音从头顶传来,男人音色带着点醇厚的暗哑。
极温柔的,喊她的乳名。
靠在这具怀抱中,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抹熟悉之感。
好像她早就认识他,好像她从来都知道他不会伤她。
挣扎的动作明显松懈了,男人低笑一声,掀开帐帘,把她推向那张铺着大红被褥的床。
男人呼吸滚烫,那双手在她领口熟络地找到珠扣拆散,跟着披泄下来的是她满头秀丽的长发,他贴上来,温柔而不容拒绝的吻她。
明筝仰起头,半眯着眸子瞧向男人的脸。
——啊!
尖叫一声,明筝惊惧地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三妹妹,你没事吧?”
二姐吃了一惊,忙撩起帐子喊人送温热的茶水过来。
明筝满头是汗,脸色发白地靠坐在床里,她摇摇头,只说做噩梦了,接过茶浅抿了一口就推开。
二姐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阿筝,这是佛门净地,有佛祖保佑着咱们,做梦而已,你不用怕。”
男人的呼吸仿佛还在耳边,呼出滚热的温度,撩拨着她敏感的肌肤。她仿佛还能听见梦里那一声一声的低唤,再亲热不过的举动,再亲密不过的称呼。仿佛她嫁了他,——那个人,那个在后山仅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
她心里忐忑不定,这样难以启齿的梦境却无法对任何人言说。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寡廉鲜耻竟然梦到那样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