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狻猊一脸不敢置信。
他用后爪蹬了蹬耳朵,假装没听清,歪头撒娇,试图蒙混过关:“五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然而姜婪这次狠下了心,根本不吃他的糖衣炮弹,他笑着揉了揉弟弟的头,又耐心地把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
狻猊:……
他开始撒泼打滚,抱着姜婪一通乱蹭:“我不想去,去了就半年见不到五哥了。”
姜婪无动于衷:“半年一眨眼就过去了,我有空了就去看你。”
狻猊:……
呜
看出姜婪是铁了心要送他去,狻猊无精打采地趴下去,蔫唧唧。
姜婪好笑地摸了他一把,启动车子去学校接江迟。
江迟等在校门口,姜婪一眼就望见了他。
苏醒之后,他又拔高了不少,比如同龄人高了不止一个头,蓝白相间的校服穿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干净挺拔。就连性格也比原先开朗许多,虽然还是一副寡言少语的模样,眉眼间却少了许多沉重的心事。
他远远就看见停车的姜婪,和老师同学打了个招呼,就小跑着过来,在姜婪面前站定,叫了一声“五哥”。
姜婪顺手接过他的书包:“累不累?”
江迟坐上后座,浅浅笑了一下,摇摇头:“不累。”
又看向副驾驶上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狻猊,奇怪道:“泥泥怎么了?”
狻猊抬头看他一眼,唉声叹气。
姜婪好笑的戳戳他的腮帮子:“听我说要送他去小世界修行半年,在这装可怜呢。不理他。”
狻猊闻言,整个把脑袋都埋到了肚皮底下去。
气鼓鼓。
可惜姜婪铁石心肠,完全不买账,他也没有安慰安慰可怜的弟弟,又开车去接男朋友。路上还跟椒图江迟讨论晚餐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