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干了？”

“不是，都牺牲了。”巴桑的声音低沉了许多。

气氛一下沉默下来，巴桑想是不是自己把话题说的太沉重了？

“既然知道危险，为什么还做下去？”许羡又突然出声。

巴桑沉吟了一会儿，“这事儿我不做，也总会有人做，现在我既然已经是巡查队的一员了，我得一直坚持下去。”

许羡发自心里的敬佩他们，不由得感慨，“你们都很伟大。”

巴桑似被她称赞的很不好意思，他挠挠头，“你也很伟大。”

许羡笑，“我算哪门子的伟大？”

“你一个女孩子愿意来无人区拍纪录片，这勇气可不是哪个人都有的。”

*

保护站位于可可西里东侧的昆仑山脚。

他们在太阳彻底落下之前，到达了保护站，矮矮的红色平房矗立在高原上，保护站前是四米多高的藏羚羊头的形象设计，现在正有背包客站在那儿拍照。

许羡远远地望见有人等在门口，他们一见到巴桑的车便上前来。巴桑把车停好，对许羡说：“站里的人早就等着了，说要向你表示热烈的欢迎。”

果不其然，许羡一下车，一群人纷纷涌上来，其中有一个藏族男人走在最前面，和巴桑一样身材高大且皮肤黝黑，甚至比巴桑还要黑上几分。

藏族男人对许羡笑，露出白得晃眼的牙齿，伸出手自我介绍，“许摄影师，您好，我是保护站的站长，达玛。”

许羡弯了弯唇，与他相握，接着达玛又为她介绍站在他身后的人们，都是保护站的一份子，他们都很友好地对许羡笑着招手。

巴桑把许羡带去了这几天她要住的地方，是一间合住的宿舍。

巴桑替她打开门，“我们这儿地方小，条件简陋，希望你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