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颜言不想跟他计较,道:“臣女没有生气,我去找人来服侍您喝药。”
秦霄收回目光,撇过了头,闷闷地说:“骗人,颜言你就是个骗子。”大概是刚醒来,秦霄声音里带了些鼻音,听起来颇为委屈。
“臣女什么时候骗您了?”颜言有些好笑,秦霄生病时是这个样子的吗?
将头扭了回来,眼神里含着控诉,稍稍语气委屈的不行,完全没有了以前的盛气凌人:“你上次说你不生气了,转头就将我们的婚约退了。”
颜言被他噎住了,那时候确实有赌气的成分在,可她确实没有骗人,人都不在心上了,还有什么可生气的呢。
现下说这些早就没了意义,摇了摇头:“殿下,这不一样,您快喝药吧。”
秦霄就像跟她拧上了一样:“你喂我,要不然我就不喝,或者我自己喝,但是你要在这里陪着我。”
颜言都被气笑了,这是玩跟她玩绕口令呢。
“身体是殿下自己的,殿下爱喝不喝,臣女已经仁至义尽了。”
说完不再惯着她,扭头就走,留下秦霄一人在屋里。
两人争执了一会儿,碗里的药也凉的差不多了,秦霄看着漆黑的汤药,端起来一口闷,丝毫没有了让颜言喂时的模样。
秦霄眼神茫然无措,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大概是因为生了病的缘故,就是控制不住,颜言从前对他百依百顺,现在连给他喂个药都不耐烦了。
整个人被悲伤无措的情绪包围,看着颜言离开的背影,秦霄悄悄红了眼眶。
这种感觉大概就是受了委屈后,看见亲近信任的人,想要安慰,结果却被训斥了一顿,还说以后别来找我。
秦霄倚在床头,闭上了眼,半晌才喊人进来。
许望衍在门口有一会儿了,丫鬟送汤药来是他就已经来了,听着屋子里两人的争执才没有进来。
看着小桌上放着空了的药碗,许望衍松了一口气,喝了就好。
“殿下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许望衍问。
秦霄睁开眼,除了眼尾有些红已经看不出什么:“都听见了?”
许望衍讪讪地回答:“听到了。”
“孤真是自作自受,不管怎么做都换不来她回头看我一眼。”
许望衍没有心上人,也没经历过太子这种情况,只能理智地分析说:“也不一定呀,殿下受伤,颜小姐说不来最后不还是来了,还在这守着殿下呢,就连血灵芝颜小姐都给您入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