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样。
吴泽远起了身来,他双手覆背,准备走时还是留意了陈淮一眼。
“嗨!”轻声一叹息后便阔步离去了。
就这样,陈淮便又被押回了牢房。
那些狱卒想来也是常年在这幽闭的环境下工作,内心也是郁结甚深,所以谁也没个好脾气,个个说话都骂骂咧咧的。
只等后走的那狱卒将陈淮的牢房落了锁,四下这才归为寂静。
陈淮坐在破烂的草席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托月儿姑娘的福,目前来讲他倒是没有受什么皮肉之苦。
陈怀静下心来,他慢慢思索着。
和刚才那位吴大人的交谈不难得出,真正审理他这桩案子的审判官应该不是那位吴大人,是一个叫做司尹府的府衙。
对于这个司尹府陈怀是知道的,那就是总务司辖制下的一个专管刑罚的府司。
明确的说,这个司尹府得府司大人,他的直接上司,就是总务司的司首晋德。
如果一个提司官不值得这位司首大人注意,那么一位府司大人呢?
想到这里,陈淮倒是有点迫不及待希望明天的庭审快点到来。
一切尽在掌握中。
也不用再去做其他的思虑了。
如此。
既然今天晚上没有人为难他,陈淮自觉为何不趁此闲暇好好的睡上一觉呢?
只不过当他躺下去后,准备闭眼时,却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其实细究起来也不是那么重要。
就是月儿姑娘怎么就成了这兰台府的捕司了呢?她不是刻晴的私执秘书吗?不是月海亭的官员吗?更何况她曾经因为自己的事而受到过牵连啊?难道说,刻晴都已经将当年自己的事给摆平了吗?
或者说是因为当年的那场魔神浩劫,让凝光和夜兰还有那些高官们对自己当年与深渊教团的纠葛给淡忘了吗?
自己不是通缉犯了,不不不,自己还是通缉犯,只是不是三年前的那个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