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写回信,与你又没什么干系,他撵你做什么?”
“少爷会怪我办事不利的,秦大夫大人有大量,就帮帮小人吧!”
“唉!你这人,起来,先去帮阿田摘知了壳去。”
“您不写回信,我就不起!”
“嘿!我又没说不写,这回信也需要时间的吧!你总得让我想想写些什么吧!”
“那我去帮阿田摘知了壳去,您好好写!”陆诚见秦艽答应,一股脑的爬起来,一溜烟儿的就不见人影了。
秦艽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子,真是能屈能伸啊!”
秦艽拿出信来,信封上赫然入目的几个大字“吾爱秦艽亲启”,秦艽噗嗤笑了出来,这么肉麻做什么,真是的。
军中军纪严明,多数是不能对外言说的。陆英来信无非就是些生活琐事,与一些塞外风光,初此之外,每封信的结尾总要夹杂一二诗词,诸如: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从别后,忆相逢,几日魂梦与君同。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还有什么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之类的,一看就不是陆英能想到的,且还是正文之后,另行附加的一行小字,看的秦艽心中直乐,也不知是哪位给他出的这主意。
秦艽乐了一阵,将陆英的信放在一旁,将自己早已写好的信拆开,学着陆英补了句词。念了一遍,满意的点了点头,等墨迹干透,再次将信封好。
“你看什么呢?乐成这个样子,连我在这站了许久都未察觉。”白露嘻笑着说着,随后抱着阳阳掀了帘子进来。秦艽见白露抱着孩子来了,起身道“你来了,孩子给我抱吧。”
秦艽从白露手中接过阳阳,哄了哄娃娃,对着白露道“这孩子最近又长肉了吧,好像又重了些。”
“是呢,二十多斤了都”白露自生产后,脸上经常露出这种慈母般的微笑,在这种母爱光辉的加持下,更是比以往温柔了很多。
有几次都让秦艽不得不感叹一下,还真是可怕!这女子只要做了母亲,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母爱泛滥的不得了,简直把我也当做她儿子一般。
秦艽抱着阳阳,思绪正在无边无际的脑海中翱游,白露却瞥见了桌上的信件。信封上明晃晃的几个大字,犹如针尖般刺的白露心中一痛,不可思议的看向秦艽“这个,这是?”
“你,你可是定亲了”白露语无伦次的,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啊?什么意思?”秦艽抬起头,见白露眼神直愣愣的盯着一个地方,哪里有什么吗?只一眼,心道不好,竟忘记将信封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