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猜的不错,这长命锁此刻就挂在你脖颈上面,你大可看看我说的是否有误。”
陆英察觉到秦艽已经有些动摇了,又说出一个极为重要的证物。
秦艽将长命锁从领口扯了出来,看了下,与陆英所描述的分毫不差。
自然是没有丝毫差错的,安安刚刚会走那时,脚步不稳,走路踉踉跄跄的,胸前长命锁上的几个小铃铛互相碰撞着,发出叮铃~叮铃~般清脆的铃音。
那长命锁和清脆的声音给陆英留下了深刻印象。这一幕在陆英幼时,时常出现在梦中,也成为,陆英对幼安为数不多的深刻记忆之一。
陆英继续道“还有,我母亲信中言明,云家女儿的左侧手臂内侧,有一处暗红色胎记,你自己应当知道的。”
秦艽的神情已从怀疑到惊讶,再从不可思议到平静下来,不知道是已经坦然接受还是淡然处之。总之,脸上的表情是再没有丝毫变化了。
“不对,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女子的?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有玉佩与长命锁的?”秦艽重整了思绪,才发现问题所在,不是刚才,看来他早知道自己是女子,自己明明都将他糊弄过去了才是。
陆英是军中出身,到陌生地方,第一件事就是要搜查一遍,确保安全。那时陆英刚能拄拐行动不久,秦艽那几日不舒服,还照常出门。陆英心中有疑,进了秦艽屋子查看。一个箱子里放着一些长长的厚布条,两边有细长的系带,中间还夹杂这草木灰。
这东西,陆英小时候在母亲房内见过,问过嬷嬷。嬷嬷含糊不清的说,是女子成年,才会用的东西。让陆英勿要多问。
秦艽箱子里放着的是刚制成不久的,显然不是他祖母留下的,而是她自己用的。随后在枕头下发现了玉佩与长命锁,那相似的玉佩,陆英佩戴摩挲了十年,每一处细节都铭刻于心上一般。
陆英知晓后,并未捅破,只是不动声色的,观察了秦艽许久,想着倒要看看,她是不是云家的小丫头。当年那个小丫头如今长成了何种模样,也忍不住想要逗逗她,生气的样子也是可爱极了。
所以才一回到军中,就派了陆诚回去送信,询问云家出事的一些细枝末节,直到收到陆府的信件,才确定了下来。
“在陆诚来之前。你不舒服那次,玉佩和长命锁都压在枕头下面。房间内放着女子才会用的那种东西。”
“所以呢,你今日前来,为的就是此事?”秦艽听完之后,只问了这么一句。
“是。不过我的确是要往笼干城去的。”陆英诚恳的说道。“还有,你我之间的婚约并未取消,仍是要作数的。我要你跟我一同回东都去。我父母寻你多年,未曾有结果。如今有了讯息,他们很是想见你,想接你到东都去。
几年之后,军中将领会更换领军。我大概会被调回东都。我希望你那时可以随我回去。若你想在此处长住,你随我拜见父母后,在东都住个几年,我会请旨再将我调至此处。”
“你想的倒是很周全啊,但你有没有想过,我并不是你说的云家女儿,云幼安。”秦艽将左侧袖子挽起,露出白嫩光滑的手腕,道“你看,我并无你所说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