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祝福,锁死!
……
几辆简陋的马车颠簸着南下,宁嘉长公主还没出京城呢,人就麻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缠人啊,吃了睡,睡了吃,醒的时候要人抱,不然就大哭大闹……
她本就体弱,又刚挨完打,身体和精力都撑不住一个一岁多的孩子闹腾,于是马上理直气壮的向嬷嬷求助。
“你别光坐着,也帮我顾看一下他啊!”
马车里没别人,嬷嬷“啪”一下先甩了她一个嘴巴子:“还当自己是长公主呢?敢这么颐指气使的跟我说话!我看你是欠抽!”
又站在宁嘉长公主的逻辑高地上对她进行:“你不是说这是你的孩子,你是他的母亲吗?怎么,就是哭闹一会儿,你就应付不了了?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也根本没把自己做出的承诺当回事!”
要论唇舌,宫廷内千锤百炼的打工人可比养尊处优的长公主强多了:“就你这个德行,怪不得驸马不喜欢你,皇爷跟皇太子也厌恶你!!!”
宁嘉长公主:“……”
宁嘉长公主心脏猛地一痛,潸然泪下,瞬间倒地不起。
……
宁嘉长公主一行人的行进速度其实并不快,就算不管宁嘉长公主死活,嬷嬷自己也上了年纪,可不想把自己的命搭在给老板出差上。
上班嘛,能混就混一下。
相较而言,还是大公主那边更快的收到了来自京城的传讯。
她是皇帝的长女,是皇太子的胞妹,肩负着一点类似于和亲的责任到了南边,每每有书信要南发,太子妃都会让人送些节礼过去,京城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都不忘给她留一份。
上行下效,太子妃如此做派,底下的嫂子弟妹们当然也要有所表示,是以每每到了朝廷信使南下之际,绥安侯府的人都能见到捧着匣子、抬着箱笼的侍从们流水一般的进入大公主的院子。
这是独属于天家公主的尊贵和底气,也是绥安侯府能够安然存留在当世的重要倚仗。
罗氏立在绥安侯府最高的假山上,看着那手捧礼物的侍从们几乎连成了长蛇,这边已经进了大公主的院子,那边甚至于都还没进绥安侯府的正门,心下艳羡,又隐隐的有些畏惧和忌惮。
“要不说投胎是运气活儿呢,只凭着这个出身,公主便胜过世间女子万千了……”
旁边她的婢女见她黯然气馁,忙陪着笑道:“可是侯爷更宠爱您啊,一个月几乎都宿在您的院子里,虽然也会去公主房里,可是……”
她压低了声音,哼了一声,神神秘秘的道:“听说连一次水都没叫过,就是纯粹的睡觉!”
“去,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