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过去,陵园的火渐渐熄灭,民众们的行为没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一切为时已晚,不过也不晚。
看到陵园仍成了一片漆黑的废墟,民众们低落地站在周围,塞尔特心里多少获得了点宽慰。
安排了下属负责善后工作,他回到了监狱,把维拉克叫去了会客室。
在监狱待了三天有余,除了衣服发臭,维拉克的精神面貌还近乎保持着之前的状态。
“看。”
塞尔特把烈士陵园被焚毁的照片拿给了维拉克。
维拉克接过看了一眼。
“如你所料,的确没有行动队的人出面干扰我们。”塞尔特观察着维拉克的表情。
“嗯……”维拉克没有掩饰自己的惭愧。
斗争了这么久,到头来他连挚友们、同志们安息的地方都无法保护好。
他不敢去细想,不敢让自己的思绪胡乱地展开,他怕想到迪亚兹、伯因、莫莱斯等人,在自己的心中都做不到抬头挺胸面对他们。
“说一件应该会让你开心的事情吧。”事已至此,塞尔特也没有执意靠隐瞒一些东西,来获得胜过维拉克的满足感,“有很多民众都自发去扑灭大火了,尽管靠他们那点力量根本没办法扭转这一切。”
“……被关起来的其他同志怎么样了?”维拉克问。
“除了最开始自杀的那个,其他的都还吊着条命,至于具体的情况,你去过戴曼斯监狱,应该很清楚。”塞尔特道。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处决我?”
“还需要一段时间,不会很长,也不会太短。”
维拉克这几天又和报社的拜伦打了好几回交道,基本摸出了对方的真实意图:“是想在处决之前再榨干我最后的价值是吗?”
“是的,不然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只换来一具嘴硬的尸体,太亏了。”塞尔特例行递给维拉克一支烟。
“估计我们能见面的机会不多了,我最后再与你说些肺腑之言吧。”维拉克边抽烟边说着,“国际平等联盟并不代表自身,而是在为所有受到压迫剥削,没有尊严、平等可言的人们战斗。这样的人,在这个世界里占着绝大多数,所以哪怕没有了国际平等联盟,以后也会有其他自发形成的力量与你们不死不休地斗下去。”
“我相信这是你的肺腑之言,只不过这和你之前说的那些有什么不同?”
“呵呵……是有的。之前我是站在国际平等联盟的角度和你说这些,现在,我是站在一个底层平民的角度和你说。”维拉克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