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觉得艰难的,还有快被锱铢必较的完美主义者逼疯的忍足侑士。
所以我为什么要答应这种事情?
人家竹马和竹马的双向奔赴跟我有什么关系?
吃瓜吃得太快乐,不知不觉被揪住干苦力的忍足拿着小提琴恨不得穿越回去打死三个月前的自己。
确定了演奏会的形式之后,迹部自己确定了5首曲子,口嫌体正直地首先定下狗卷荆最喜欢的《小星星变奏曲》,然后拉着忍足准备再定下4首,大有把一个小型演奏会拓展成100分钟以上的正式演奏。
忍足整个人都不好了。
是打网球不开心,还是医学书看完了?
准医学生赶紧制止迹部危险的想法:“你确定小荆到时候只想听你演奏吗?”
竹马不贴贴吗?这个时长弹完就该好孩子回家睡觉了。
迹部思索了半晌,才勉强同意把时长控制在40分钟,小提琴奏鸣曲削减两首,饶是如此,等忍足好不容易练好曲子和迹部合奏的时候,也快要被他们这个追求华丽的部长大人逼疯。
“忍足,怎么了?”
向日岳人在网球部的休息室里看见忍足躺在沙发上,那种豪放懒散的姿态,那种灵魂出窍的疲惫感,绝对不是平时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忍足会有的。
“没什么,就是觉得,当初没有选器乐这条路真的太好了。”
经过这次他明白了一个道理,虽然学医也不一定适合自己,但学音乐绝对不是自己能走的路。
……
迹部生日的前一天的下午。
迹部景吾两天前开始就请了假,成人礼对于他这样家族的孩子来说意味着很多,昨天才刚刚从迹部的本家回来,应付完家族里的人之后要回来准备明天晚上的宴会。因为没有女主人,迹部爸爸考虑了一下,把整个成人礼的宴会都丢给迹部作为练手,初次跟进全过程,饶是迹部也够呛的。
第一次操办宴会,还是自己重要的成人礼,迹部几乎每一项准备都会过问,从早上开始仆人们就进进出出个不停,一直到下午才缓了口气。
说实话,虽然早先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当事情操心个没完之后,那点期待早就没了踪影,只有“这事什么时候才结束”的解脱渴望。
“少爷。”管家先生上前,“宴会准备已经基本上完成了,造型师明天早上八点会带着礼服过来。”
迹部看了眼天色,已经快要到黄昏的时候了。
这样算下来,他还有一个晚上的空闲时间。
以管家的职业素养,对于主人家的时间把控可以精确到每一分钟,不可能出现大片时间空出来的情况。如果是迹部爸爸在,马上就会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也因此缺少了这样惊喜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