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宇觉得骨头有点凉:“我记得马克有个被裴哥淘汰的口吐芬芳模式,要不下午去会场的时候,我们临时启用一下芬芳模式……”
林睿试图稳住场面:“实在不行,我去买个麻袋,大家一起套头揍他一顿。”
约翰的声音略显颤抖:“嘿,我就是随便一问,我的意思是,驾照也不是很重要。”
谢与迟冷静地安抚大家:“不用管我,我砸着玩。”
餐厅的水箱里游动着漂亮的海鱼,让他想起两年前那个叫厚礼蟹的垂钓机器人,他灵机一动想出这个名字时,队友们疯狂抗议,只有队长笑着说很有趣,就用这个。
……看见蟹就烦。
哦,他姓氏的发音也是x。
更烦了。
碎掉的蟹钳又被砸了一遍,碎得更加彻底。
欧阳宇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君子动手不动口,什么样的麻袋用来套头比较结实,不容易被打坏?”
林睿默默打开手机:“我搜搜。”
下午去会场的时候,谢与迟特意绕过了馆,全程冷着脸接受采访。
不过他本来就是这样的表情,也没人觉得奇怪。
采访一结束,远远看到熟悉的身影从馆那个方向走来的谢与迟,果断地掉头就走。
麻袋用不上,因为在他大步离开会场后,手机里又多了几条新消息。
[?:我以为我们还可以像朋友那样聊聊的。]
[?:抱歉,我从来没想过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
[?:那时我太不成熟,我爸又被气得住了院,要是不答应出国,他不愿意接受治疗。]
[?:我只能这么做。]
谢与迟冷笑着看完,然后照旧把读完的消息标成了未读。
连一丝抗争的勇气和耐心都没有。
懦弱的胆小鬼。
抑或是他压根不值得对方竭尽全力去留住。
黄昏,洒进车里的夕阳让小黑的星空车顶闪耀如梦,谢与迟盯着它发了一会儿呆,心情总算渐渐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