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今日让徐安和吴应雄靠近坐下,也是一种抬举。
这便是古代封建皇权的等级地位之分。
坐定之后。
众人都显得有些忌惮,不敢怎么放开“手脚”吃饭,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也难怪,毕竟是与皇帝同台,作为臣子的...谁没点压力?
身后的老太监为皇帝夹了一块肉之后,萧无忌未动筷子,就忽然先问了一句:“徐卿,你出使归来,朕还没问你使团之事。不过,杨宣倒是和朕说了个大概,但朕有一事未明啊。”
徐安本就没怎么敢动筷,听他这么一说,索性就起身后退一步,道:“陛下所指何事?”
虽是如此问,徐安心中却犹有疑惑。
这皇帝来人家里吃饭,怎么就突然问起了政事?
萧无忌道:“沧州知府严如晖一事,杨宣说他当时被毒晕,不知实情如何,而你全程介入,还把周爱卿之子周泉留在了沧州。你说说看,此间到底怎么回事。”
徐安一愣道:“这...”
他迟疑了片刻,倒不是说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场合不对。
今日是吴应雄的寿宴,要说政事,也不该在这里说。
萧无忌却俨然有意为之,见到徐安犹豫之色,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转而道:“无妨!你就在这里说,吴相与诸位爱卿不会介意。恰好,也让他们都听听。我堂堂大乾的一州知府,是因什么想不开自戕的。还有,欧阳大夫三人是被何人所绑走。”
徐安无奈,只能先应了一声是。
但还未开口之前,看向周百威和吴应雄一眼。
见到二人皆有暗示“但说无妨”的意思后,才将有关严如晖之事大概说了一遍。
当然,现在这个场合是无法直接提及守龙军的,因此被他刻意隐去。
萧无忌听后,却蓦然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拍桌案,大怒道:“哼,当真是大胆!原来这严如晖竟是大奉苗疆之人?但最可恨的是,大景宵小居然敢妄图在我朝境内传播如此恶毒的瘟疫?”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大乾天威岂容外人侵犯?此事不能善了,朕必定要让大景付出代价!众卿以为如何?有何看法,可现在直言!”
徐安要隐去守龙军介入的事实,那就必然要为严如晖刺杀使团官员一事,寻找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