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熊垣就在大荒恭候大驾!”
熊垣躬身而退,无奈的朝着后土笑了笑,遇见了这种内心坚定的生灵,早就不是言语可以动摇得了。
唯有战过一场,定下强弱,才能分辨个是非对错,更何况这还不是一句是非对错能决定的。
后土摆摆手,笑道:“能讲道理的时候,我们自然要讲道理,没有道理支撑着,那我们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至于他们听不听,是他们的事情,也是拳头的事情。这只是早晚的问题。”
能笑着说出这么霸气的话,也就只有后土能干的出来了。
正在上前准备进入亭子的计都听到后土这么说,脸都黑了,什么叫这只是早晚的问题,咋地?非要跟我们过不去了是吧?
可惜他没这个胆量跟后土当面说,不然的话后土就会让他连早晚都不用等了。
端坐在亭子内,计都一身戎装,神兵在腿旁矗立,戒备森严,他可不会像罗睺那样,犯下致命的错误,万一这几个生灵里,有那么一个对他动手,都有可能让他重伤,甚至要命。
做完这些,计都这才凝神静气,将脑海中的种种杂念都排挤出去的,张口道:“我有一道,名为诡。
何为诡?生灵之心,聚散离合,莫不为诡。上至帝王,下至草木,我道皆存!”
计都慢慢的叙述着,他的周身似乎有无穷的灵性在哀嚎着,挣扎往来,聚散离合,演绎着生灵之心的诡诈,种种算计……
而在这其中,计都的虚影也在其中,算计着别的生灵,也被别的生灵算计,或喜或悲,不一而足。
司命看着他这样,嘴角上扬,眼神里充满了鄙视,罗睺嗤笑出声,直接收起了手里的大戟,抬头看天。
后土看的是眉头紧皱,心下里暗暗叹息。
缙云无餍和逢蒙两个人本来专心听讲的,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心烦意乱,再也听不下去了,一睁眼就看到熊垣在那里不断摇头,带着三分的不屑,又夹杂着些许的惋惜。
缙云无餍伸手捅了一下熊垣,张了张嘴巴,朝着计都努努嘴。
咋回事啊,大兄弟,给咱们解释一下啊。
熊垣凝声成线,解释道:“计都陷入麻烦了,他现在沉迷大道而不自知,估计要成为道奴了。”
“道奴?”
缙云无餍险些惊呼出声,瞪大了眼睛,仔细的看着计都,感应着他的状态,心下里暗自警惕不已。
所谓道奴,就是那些心中只有大道的生灵,一举一动都会受到大道的摆布,道涨其力会涨,道消其力也消。
于此种大道为敌者,必是他的敌人,与此大道为友者,天生亲近。
这样的生灵几乎完全丧失了自己的自主性,所行,所为,都是道在身后,而不是他使用道的力量。
曾经熊垣在接触乾卦封禁之时,见过那无数生灵参悟天道,而成为道奴的景象,沦为天道的奴隶,自然就会沦为天帝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