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鹃猛的一个抬头:“什么意思,你、你有听到谁说什么吗?”
丁商玥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她支吾了几下,还是透了一点出来:“我爸问过我”不止她爸,“你实习那会儿,我不是去找过你吗,当时分管你的那个刘经理,他是我大学同学的叔叔,也托我同学跟我打听过你和陆君尧的关系。”
孟鹃盘着的腿变成了跪着,声音急切:“那、那你怎么说的?”
“我能怎么说啊,”丁商玥唉声叹气的:“你是我朋友,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了,我就说你和陆君尧是远房亲戚。”
远房亲戚
孟鹃苦笑:“他们怎么可能相信。”
“你管别人相不相信呢,那嘴长别人身上,你真要管,哪管得过来啊,”说到这,丁商玥又问了上次没问出结果的事:“上次我问你到底为什么去英国,你都没正面回答我!”她撇嘴:“你还是不是朋友了!”
陆君尧母亲找孟鹃的事,孟鹃没有跟任何人说,她把这事揣心里揣了半年。
陆君尧母亲走后的那个夜晚,她关了灯,坐了一夜,她其实不是很能分清自己对陆君尧到底是习惯是依赖还是爱,所以她决定给自己一个独处的时间,好让自己理清。
可人真的独处下来,就会听见心灵深处的声音,那声音全是他,于是她笃定了对他的情感,接着,她便试图用剩下的时间让那份情感冷却。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陆君尧的脸,陆君尧的声音,陆君尧的一切的一切,只增不减地爬遍她的思绪,将她一颗心缠绕住。
那半年里,陆君尧没有经常联系她,但是早晚都会有问候短信,她经常抱着他的一句“早安”和“晚安”失神很久。
她以为,喜欢一个人会随着彼此分开而让那份情感逐渐淡化,可她低估了这将近八年的岁月,低估了陆君尧在她的生命里留下的齿痕,更低估了自己对陆君尧的感情。
“玥玥”她仰头看着头顶灼人眼的水晶吊灯:“我一直以为爱一个人很容易的”
爱一个人是很容易,可爱一个人真的就能和那个人在一起吗?
她都不确定那个人爱不爱他,都不确定他如果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思会有怎样的反应。在什么都不确定的时候,她就把自己的心全都掏空了。
灯光把她的眼睛灼红,隔着电话,丁商玥看不见她红了眼眶,也看不见她眼底的难过。
电话那头的丁商玥也是个爱情白痴,还没喜欢一个人,就把自己的第一次‘奉献’出去了,不过她也是一个勇敢的人,所以她用她的勇敢论劝说她最好的朋友——
“傻瓜,真爱他,就让他知道啊!你这么把感情憋在心里,苦的是你自己。”
可是,万一说出来,也苦了他呢。
丁商玥继续没心没肺地劝:“陆君尧那么优秀的一个人,你再继续等下去,讲不好哪天就把他推别的女人怀里去了!”她还哼了一声:“到时候,你再哭可就晚了!”
所以,她要赶紧挣钱,用最快的速度挣很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