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库这才发现,自己刚刚跑的急了,原本兜在脑袋上的纶巾早就无影无踪,不知道嘚瑟到哪里去了。
光秃秃的脑袋,被风一吹,沈宝库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生怕姚广孝跟着上给他一下,再骂他一句让你不戴帽子。
万幸,姚广孝并没有这样的恶趣味,只是对丘福说道:“再给他找一个纶巾吧,若是被人看到难免有些不方便。”
沈宝库连连点头,跟着说道:“有道理,有道理。大和尚,我看现在还早,你的事情忙完了没有,不如我们现在出城,走的快点,说不准后天就能到滁州了。”
“怎么忽然这么着急?你发现了什么?”姚广孝才不相信沈宝库会无缘无故的着急离开。
一旁的丘福,听到沈宝库的话之后,忍不住问道:“难道你要去找谢贵?”
谢贵?
什么鬼玩意?
不等沈宝库开口,姚广孝已然开口问道:“谢贵怎么了?”
“刚刚正要和大师说,谢贵本来一直驻守滁州,可前两日忽然有旨意,让他回京。想来,这两天就要启程了。”
丘福解释过来,姚广孝点了点头,接着转头望向沈宝库。
那副表情,分明是让沈宝库解释一下。
沈宝库苦笑一声,有些头大的说道:“我压根也不认识谢贵啊。我说滁州,也只是因为过了凤阳就吃滁州,过了滁州就是京师。”
姚广孝一想,是这么个道理。
只不过,这也解释不通沈宝库为什么突然要走。
就在他准备开口追问的时候,沈宝库却开口说道:“丘千户,你说的谢贵,是那个谢安的后人?”
丘福点点头,肯定道:“正是他。”
“那我是应该去见见他,谢安的后人,这种了不起的人,若是认识认识,未尝不是一件坏事。而且,他突然回京,说不准还有什么猫腻。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姚广孝沉吟片刻,点头说道:“你说的,倒也是有些道理。不过,谢贵其人家学渊源极深,你这么贸然去接触他,可也有些不妥。
难道你忘了,你这一次可是因病回京。”
对于自己这个闲不住的徒弟,姚广孝也有些无奈。
诶,这倒是个问题。
他大爷的,这个借口走不通了,这他娘的,咋整?
眼睛转了转,沈宝库又有了主意,一拍脑门,说道:“有了!大和尚你去见他啊!到时候,我把不正经和尚的法号借给你用,保管谢贵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