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定康咳了一声,“昨夜蚊子,是不少。好了,快请安吧。”
周明连忙带着玉秀认亲,先给成王夫妇下跪敬茶,又给几个族叔请安后,他带了玉秀就回房了。
何氏等众人散了后,想到刚才周明肿起的脸,有些不满地问周定康,“你怎么不问个清楚?难道是秀秀她打的?”一想到媳妇竟然敢打儿子,她心里有些不满。
周定康看何氏有些怒气的样子,笑了起来,“不痴不聋,不做家翁。你是想太多了,你看子贤脸上那指印,那么粗,明摆着不是他媳妇打的。再说,就算是他媳妇打的,他自己乐意,我们还能管得到他们夫妻院子里的事?”
何氏知道是这个道理,可要不是玉秀打的,难道是玉秀逼子贤打自己?“就算不是秀秀打的,子贤居然自己打自己?那也肯定是她逼的,这也太厉害了些。”
成王想了想,“她若不厉害,颜家也走不到今日,王丹阳不会死,文家——也不会倒了。”
何氏一噎,不知该接什么话了。
成王说了这几句,却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他这两年待在京城,查了府中收支后,实在有些无语。原来他和周明这两年,都是靠着王妃的嫁妆养活啊?
虽说他觉得作为成王,不用太通庶务。可这王府穷得叮当响,总不是件有面子的事。
“人都说玉秀是做生意的好手。我想着,不如过几日待她熟悉后,就把家里的生意交给她吧?北地不能离人,我过些日子就回北地去,有子贤夫妻俩在京,你与我一同去北地吧?”
前几年他带着儿子在北地军营,何氏独自在京,夫妻俩聚少离多。
何氏听说要让玉秀管家,刚想开口,听到后面,却又不反对了。
成王独自在北地,身边不能没人伺候,她为了大度,只好安排了两个妾室。可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跟在夫婿身边呢?
子贤夫妻俩留在京城,她倒可以跟着成王出入了。
“可是,王爷您的身子……”
“养了这两年,也好多了。趁着我这老骨头还没下不了床,还能再去北地待几年。子贤在京时间太少,留在京里,与其他人多走动走动,也好在京中攒点人脉。”成王说了自己的想法。
官场,其实也讲究个人情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