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杨六郎什么尿性的杨小雨点了点头,与此同时似乎洞察了方知语心思似的她,寻了个借口柔声道:“我这个弟弟从小就怕生,你也别怪他这般无礼,以后熟悉就好了!”
许少安与苏梦瑶都一愣,杨六郎哪里怕生了?
杨六郎心中嘀咕着,我这哪里是怕生,是怕你好不?
方知语听言恍然大悟,心道原来如此,这会儿看向许少安,见许少安眉清目秀,一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回到了之前的话题。
“许兄的大名,我早已是如雷贯耳,不管是明堂先生为你宣传的那些诗词,还是我那弟弟跟我提到的你的故事。”
“但真正让我震撼的还是许兄你在春满园门前对天下学子说的那番话。”
“我以为以许兄的才华,应该专心于文章一道,通过笔来教化众人,让天下学子去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而不是去做那劳什子悬镜司的镜衣使,可不能与这些人同流合污啊,当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
他俯过身子,语重心长的又道:“许兄可知,明堂先生为你了编了一本语录,名为《安语》,被明堂先生大为吹捧。”
“尤其是最近的那一篇《天下大同》,让正气书院,甚至太学院的那些大儒们都心生向往。明堂先生更是说要为这“天下大同”四个字,俯首甘为孺子牛啊!”
“外界虽说谣言满天飞,但明堂先生却不以为意,时常还用你在春满园前的那些话来训斥学子们!”
“其实,在明堂先生的影响下,而今的你已经成了不少大羽学子心中的楷模。”
“既然是楷模,当以身作则才是。”
许少安倒是没想到方知语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别说,这番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确是一番肺腑之言。
于是他笑道:“方兄所言不差……所以,今儿个我已经退出了悬镜司,因为这个举动,我应该会面临护镜司的人暗杀!”
方知语闻言顿时大喜,他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当真?”
看向了苏梦瑶,就见苏梦瑶点了点头:“刚才你来时,可见一个胸口受了枪伤的人走出苏家别府?”
方知语与杨小雨相视一眼,杨小雨道:“我道是那人中了六郎的枪,却不知道那人是谁?”
苏梦瑶脸色忽的阴沉了些许道:“那人便是护镜司的尊者余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