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生盯着许少安,似乎想从许少安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
“那天从江底捞出的尸体,或许不是苏建邦。”
“不是苏建邦,那是谁?”
“在下也想知道。”
“余兄是在怀疑我?”
“哈哈哈哈……余白生忽的大笑起来,他一脸亲切的拍着许少安的肩膀,“哪里会,我怎么会不信任少安兄你呢?”
他站了起来,“明儿个抽空去护镜司?庆王想让你去见见他!”
许少安脸色忽的一沉,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了那枚曾经吴绮罗交给他的那块身份牌:“我知道,庆王一直都没真正信任过我,要不今儿个我就退出悬镜司吧?”
“另外,其实我也很想找你问问的,为何我跟你说的那些秘密,太学院的人会知道,更是使得太后这一道圣旨下来,将我逼到绝境?”
“届时中秋文会,庆王会不会保我,我不知道……我只担心王爷到了那时候,非但不会保我,还巴不得太后赐我一死!”
“这事……是不是得给我一个说法呢?”
余白生心说,不装了吗?
“这不是王爷的意思。”
“那是谁的意思?”
余白生想说是黑袍幕晨,但却不能说,黑袍幕晨的存在,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是个机密。
“这……”余白生正在想怎个说辞,不料许少安站起身来,他将身份牌塞到了余白生手里,因为他已经用不着这劳什子悬镜司的身份了。
苏建邦既然在北疆被人发现了踪迹,余白生此刻来问自己其实有点多此一举,因为不管如何,庆王都会觉得是自己做了手脚。
庆王原本就没打算让自己入伙,不管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身份,庆王都想要让自己去死。
反正横竖他都不想放过自己。
自己想要借着这个身份,获取庆王的信任,然后在合适的时候出手夺权,拨乱反正的这个想法,看来是无法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