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均成哄了她很久很久,她才止住了泪水。
“是做噩梦了吗?”他低沉着问她,语气跟表情都很小心,仿佛她是易碎品,都不敢大声说话,怕惊到了她。
她沉默了好久,握着他的手不肯放,“我梦到……你快死了,我去看你。你一直在等我。”
严均成愣住,又笑着安抚她:“都说了,我肯定要死在你后头。不然你哭我都没办法哄你。”
她听了这话后又掉泪。
他只能吻去她的泪水。
梦都是假的。
郑晚知道,可她还是很难受。难受到需要他的抚慰,需要一遍又一遍触碰到他,她才能稍微平静一些。
两人就这样十指紧扣依偎到天明。
“我们还有很多年,是不是?”
郑晚很少会问这样的问题,以致于当她问出口时,严均成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是。”
他坚定地回答。
我们还有很多年,我们会共白头。
所以不要怕。
我永远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