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y市后,张琦和父母都没有急着下车,温善试图开了门,却发现门被锁住了。
她用诧异的目光看向他们,三个人彼此的目光都在乱看,就是不看她。
最后还是妈妈打破了沉默:“善善,我们也看得出来,你之前在别的地方受到了伤害,可能心里一直有个疙瘩解不开,这一次,爸爸妈妈,还有张琦,一起陪你把它解开,好吗?”
温善的心里升起了某种预感,但她不愿直说:“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妈妈吞吞吐吐,“妈妈认识一个特别棒的精神科医生,咱一起去看看呗?”
果然。
温善苦笑了一声,她松开了放在门把手的手。
沉默在车子里蔓延开。
半晌,她还是微不可见地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行啊,去就去吧。”
所有人都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只有温善在苦笑,说得好像她有选择似的,难不成要她撬车走吗?
她很快就在他们的陪同下挂上了精神科医生的号。
医生照例让她做了一些常规的检查,问了一些问题,甚至还让她拍了个脑。
末了,她说:“病人在极度紧张或者恐惧的高压环境下,的确会产生幻觉或者记忆混乱等状况。也许你们可以让她试试做点开心的事,让她的身心都彻底放松下来,她就不会再陷入这样的状况里了。”
爸爸问:“什么样的算是开心的事?”
他试探性地:“旅游?”
这个提议一出,妈妈和张琦都投去了不赞同的目光。
医生说:“可以让她做喜欢的事,譬如说,病人有什么爱好吗?”
妈妈一拍手:“画画!善善最喜欢画画了!”
等到他们出来之后,爸妈立刻直奔一家画具店,给温善买了整整齐齐的一套画具。
温善没有参与他们和医生之间的对话,因此有些莫名其妙:“这是谁要学画画?”
爸爸咳嗽了一声:“当然是你了,善善。”
温善更加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学画画?”
她一个大龄社畜,现在学这玩意儿干什么?
这话一出,爸妈脸上喜悦的表情都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