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错跟踪他们而来,看了看四周没人,直接跳上了二楼的阳台。
有敏感的人可以感受到注视自己的视线,但是这又有什么用。王错身上的道与理编织下,已经足以让他“合情合理”呆在那儿。
在他们看来,王错或许是自己人,或许就是个打扫卫生的……每个人都有其自己的“合情合理”,只要他们不开口,没人觉得王错不应该在那儿。
明明是目标,却偏偏看了也不知。
王错看到桌上的电脑上暂停的就是他去黄金工厂出售黄金的视频。
而他们也是因为看了这视频,所以才在医院认出了王错。
没法子,这世界到处都是这样的监控,一个不小心,便被拍到了。
这让王错意识到,这一回他应该化化妆。
不过王错又怎么知道这黄金工厂是他的。他上辈子也不是个生意人,自然也不知道这看上去全民自由经商的时代,事实上竟然是划片儿做生意的。
从这角度上说,今天的事也是一场收获。不是经历了,他又怎么会知道。所以王错并没有做什么,反而走进屋里,听他们怎么说。
过去上学,是学过卡特尔、辛迪加、托拉斯和康采恩,但是一个押运的护卫员是真的没想到自己会遇上的一天。
现在,刘建组建的就是一个辛迪加。辛迪加内各企业不能独立地进行商品销售和采购原料,须由总办事处统一办理,从而在争夺产品销售和原料分配份额上进行激烈竞争。它们在生产上和法律上虽保持独立性,而在商业上丧失独立性。
整个古城,包括周边的省市,都是他的势力范围。
王错也因此知道自己去外市卖金,他们为什么会知道。
当然,哪怕王错跑的再远也没用。古城有辛迪加,外省也未必没有。
生意到了一定规模,垄断是必然的。三桶油不就是吗?
王错一边收拾着他们手上的资料,一边听他们说话。比如一个地方出手多少黄金,才不会触动他们的警报,再比如他们收黑金最高什么价位……
这都是打听不到的内部机密,王错自然不会错过。
倒是三个人知道自己竟然忘了自己上报的事,一个个满头大汗:“老板,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