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越看沙发上这坨乱七八糟的纱状布料越熟悉,越看越熟悉,直到扯出来,看见了上面的玫瑰刺绣。
江淮:“………”
嗯,确实熟悉。
能不熟悉才有鬼了!
他就是穿着这一身,和陆无祟在酒店里厮混了一星期……等等,还有其他的兔耳朵呢?小玩具呢?不会都被看去了吧?记
几分钟后,陆子茂靠着沙发,垂头罚站。
陆无祟在他的旁边清咳,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想笑又不能笑的状态当中,而江淮羞愤欲死,攥着婚纱的手都在颤抖。
细看能看出来,他的脸再红一点就能冒烟了。
江淮结结巴巴训斥,实则色厉内荏:“你……你为什么动爸爸的东西?”
陆子茂没吭声。
虽然他还小,但他也想要面子,争宠这种事情,肯定说不出口。
“爸爸,爸爸也不是非要和你分的很清楚,”江淮根本没训过人,业务都不熟练,“但是爸爸也要隐私的,你不能去动别人的隐私啊。”
还是陆无祟看不过去,拯救了他。
陆无祟握住他的胳膊,温热的掌心有种不一样的力量,“我觉得你爸爸说的有道理,我和你爸爸是你的亲人,所以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可以直接提出来,而不是偷偷摸进爸爸的房间里,再偷拿爸爸的东西,这种行为不正确,知道吗?”
陆子茂努力睁大眼睛,眼眶有点红。
江淮见状,立刻就不忍心了,刚想上前哄,就被陆无祟给拉住了。
陆无祟道:“男子汉不轻易掉眼泪,尤其是你做错事情的情况下。”
他每次去训陆子茂时,语气更偏向成熟的讲道理。
而不是用一种激烈的言语去进行侮辱。
像那种“你怎么回事?”“你太让我失望了”这种话,从来不会去说。
一个情绪平稳的家长,能够培养出来一个情绪平稳的孩子。
所以陆子茂也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迅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小声道:“对不起,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