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也只是起个意而已。”祁稚坐在许纵承腿上,第一次用这么真诚的语气说话,“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真的喜欢上你了。”
她笑了笑:“说出来还挺不好意思的,第一次萌生了想和一个男人谈恋爱的想法。”
许纵承淡淡笑了笑,眼底晦暗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轻笑。
祁稚用下巴蹭了蹭他肩膀,“你笑什么,再笑我就不说了。”
因着她这句话,许纵承嘴角线条迅速抿成一条直线,但眼底笑意一直浅淡挂着。
“喜欢一个人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啊,”祁稚说,“谁知道呢,我以前最讨厌去医院了,但上个月我就为你去医院十几次了——哎,我真是喜欢死你了。”
许纵承忍不住笑了,但仅仅维持一秒,似是忽然想到她刚才说的话,便把嘴角收起,寡淡道:“接着说。”
祁稚看着他,笑了笑:“你好冷峻哦。”
许纵承亲了下她,祁稚扬了扬眉毛:“我好亲吗?”
许纵承嗯了声:“好亲。”
像是有点害羞,祁稚把头埋进他怀里,眼睛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暗淡路灯依稀照进她眼里。
祁稚想起他刚刚问她的话。
许纵承刚刚让她接着说。
“嗯,”祁稚软软地趴在许纵承怀里,像是在撒娇,她下巴抵在他肩膀,重重地用下巴蹭了下他双肩:“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就是很喜欢你啊。”
许纵承忍不住又笑了下。
祁稚忽然从许纵承身上起来,站在他面前,下颌紧崩,表情变得严肃稳重。
他抬头看她,顿一秒:“怎么了?”
“现在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她走到路灯下,光束在她周围空气形成光圈,影影绰绰地飘在四周,“需要问你,你要如实回答我。”
许纵承坐在长椅上,掀眸看她,眼里笑意像是要呼之欲出。
祁稚咳嗽一声:“不准笑,不准搪塞过去,也不准贿赂考官,更不准瞎说,胡说,乱说。”她身形高挑,背极薄,在灯光下,唇显得红。
整个人显得魅惑。
“嗯。”许纵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祁稚咬了下嘴唇,思绪飘空地走到花坛那,想酝酿一下怎么说比较好,她才刚走出几米,身后便传来一道熟悉声音:“你就站这,走太远我就看不到你了。”
祁稚怔了下,脚步停住,轻轻地哦了声,心里像是被塞了团棉花,软软地搭在她心口。
“我刚刚就是想走到花坛那。”她朝许纵承指了指花坛,“喏,就那,没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