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秦太医在一片灌木丛中,见到了昏迷过去的女孩子,就将这孩子抱上了马车。不过三岁的小孩子,醒后自是什么也不记得,只不过哭闹了几日,就安静了下来。
秦仲夫人半生无子,这小姑娘又孤苦伶仃的,便起了心思,与秦仲商量了下,就认了这孩子做孙女。只是回乡不久,便担心起来,秦仲夫妇年事已高,自是照料不了多久孙女。生怕她以后被欺负了去,就当做了孙子教养。
秦仲一身医术更是传给了这孩子,因她也忘记自己的姓名,只记得母亲叫自己安安,秦仲那时想给起个名字,见到屋外一片秦艽长势甚是喜人,心道极妙,便定了下来,给孩子上了户籍,名为秦艽。
而秦田母亲也是照料过一阵秦艽的,自然知道这孩子的事情。这些年来,明里暗里的,也时常帮衬秦艽一二。秦峰、秦田更是没少与秦艽一处玩耍,关系也极为融洽。
伯母听秦艽来问往事,心中砰砰直跳,小心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可是想起小时候的事了?”
秦艽“伯母,陆英说查到了我的身世,我心中仍是不敢确信,所以前来相问。事实如此,那东都那边,我于情于理都该前去拜访的。”
“你自己拿主意就好,你祖父不让我们过多的干预你的决定的。只是,阿艽,你也算是自幼在我跟前长大的,若他们待你不好,记得回来,这永远是你的家。我们也永远是你的家人。”
“嗯,好。”
秦艽在院中晾晒这几日采回来的药材,秦田穿着一身新做的衣裳在树下悠闲的荡着秋千,嫩黄色蔓枝纹抹胸、薄荷绿的绫衫、蜜合色的长裙、腰上系着一条嫩绿色的宫绦,秦艽看了眼秋千上悠然自得的秦田,心道:无忧无虑可真好啊!
“我最近都要无聊死了,白露姐姐都好几日没来了,三哥你最近又忙的很,我在家里都要闷死了。”
“怎么?你这样闹腾的人竟觉得无聊,可是农忙,没人陪你玩闹了?”一阵戏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秦田只觉得这语气甚是耳熟,一时竟未反应过来,转过身见到来人,眯着眼盯了一会,才倏然反应过来道“陆诚!”
“你是陆诚?”秦田围着陆诚转了两圈,视线上下打量了个遍,点了点头道“你这样穿还是挺帅的吗!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我都差点没认出来你。还有,你是不是又长高了?”秦田站到陆诚面前颠了脚比划了下。
陆诚不愿在秦田面前跌了面子,悄悄用力挺直了身子,嘴角微微翘起,“那是自然,哪像你,还是这般矮。”
“我哪里矮了,我也是有长高的,只是没有你长的快罢了!”秦田发觉自己还得仰着头,才能与陆诚说话,说出口的话语气渐渐底气不足了起来。
秦艽见陆诚来了,道“正好,那你和阿田一起去吧!你负责摘高处的知了壳,让阿田摘低处的,去吧!”
“诶?~不是,我家少爷让我送信来的!不是给你干活来的。”
“我知道,信放桌子上,跟阿田去吧!早去早回,装满这一小筐再回来。”
“阿田,你先去外面等我,我放下信就来。”陆诚推了推秦田,让她先出门去。
“哦!好。”
秦田一出门,陆诚就可怜巴巴的道“秦大夫,那回信?少爷说了,我不带回信,就要把我撵回去的。秦大夫就可怜可怜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