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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顾言恢复意识时,已经是第二天大早了,她被关在笼子里,笼子放在一个很宽阔的露天地方,四周林立一批扛枪的日本士兵。
日本士兵们严阵以待,他们的到来,应该是为了防备意外发生。
昨晚,她被注射了一管药物,只觉浑身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她刚被烤得死去活来,突然,一阵刺骨的寒意逼来,这比以往她经受的任何一种寒冷都要冷,她的全身骨头都几乎要冻成冰块。
她感觉到自己身体外结了一层细细的冰,很快,又是火一样的灼热,她本来白皙的皮肤变得通红,要炸裂了一样。
如此反反复复的寒热交替中,体内还有一种噬骨的疼痛,仿佛千万只小虫子小蚂蚁爬到身上,一点一点地啃食血肉,连骨头都不放过。
每一口的食咬,都能清晰的感觉得到。
终于,她经受不住昏了过去。
太阳升起,因为是最炎热的夏季,周围刹那间腾起一股热气。
森山野仁坐在避阳处的正席上,青木坐在他的旁边,在为他解说着什么,森山野仁时不时看向一下天空,神情竟然有些微微的紧张。
青木一眼看到苏醒的顾言,惊讶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竟然比那两个男药人苏醒的要早。
顾言知道,他们在等,等到烈日高升,等到那个药物发挥最大效用时的最适时机出现。
顾言瞥见身旁两只铁笼,两个男药人也在慢慢苏醒,坐起来后,又一动不动,连四处打量也没有,好似早已接受了任何状况。
顾言不知道他们两个有没有意识,也不知该如何跟他们交流。
她的手腕和双脚都被婴儿手臂般粗的铁链拴着,只要一动,铁链就会发出声音,这个声音,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随着太阳高升,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扛枪的士兵们的额头上有大片大片的汗落下,他们岿然不动地站在那里。
森山野仁擦擦汗,问青木,“还有多长时间。”
“十五分钟。”
青木答道。
森山野仁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贪婪的光芒,“这三个试验品,只要能活下来一个,我就不怕武藏那家伙了。”
青木没有回应森山野仁这句话,因为青木发现他说这句话时并没有看自己,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青木听说过武藏的名字,是名武士,是将军最器重的一名武士,他无缘得见,也不清楚森山野仁和武藏之间的恩怨。
他虽常年呆在试验基地,却也清楚高层们之间的某些不和,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该过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