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知他们今日来,已经推了公事,等了一日,月光如水,梁九功推开门,秋暖踏入殿中,举了举手中的酒,笑道:“汗阿玛,今日我们不醉不归啊!”
依旧是第一日醉酒时的桌子,上面摆满了她喜欢吃的菜,康熙指着身旁的位置,哀伤道:“坐,汗阿哥再跟你喝一杯,梁九功留下倒酒吧!”
梁九功背过身,用袖口擦拭泪水:“是,皇上。”
殿外已屏退众人,此事寂静的可怕。
一杯香醇的酒入口,秋暖看了看康熙,又看了看梁九功,酒精麻痹大脑,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外放,转身趴在十阿哥怀中,猛的痛哭出来:“对不起胤俄,对不起。”
她知道,是自己留下的心不坚决,才会被十阿哥轻易的说服,他主动让她走,像是给她的自私找了一个理由,让她的愧疚少了一点,秋
暖心里知道,她配不上十阿哥的喜欢。
可是秋暖是真的爱他,分开亦如剜心之痛,压的她快喘不过气来。
这场痛哭攒了太久,今日借着酒劲发出来,总比日后郁郁寡欢的好,十阿哥轻拍她的后背,无声安抚。
康熙独自饮酒,叹了又叹,待她哭声小了些,才劝道:“如此也好,生离总比死别好。”
秋暖的脸在十阿哥怀中蹭了蹭,眼泪染湿他的衣襟,抬起湿润的眸子,歉疚道:“是我负了你,你以后遇到喜欢的人,就和那人在一起,我希望你余生过的幸福。”
这是真心话,她不希望他孤苦伶仃的过一生。
十阿哥心中如吃了黄连,苦的难以言说,知道自己答应下来,她才会安心,笑着道:“嗯,好,等你走了,我就游遍大江南北,找一个我喜欢的女子,共度余生。”
他真的答应下来,秋暖心里又酸的厉害,想说一句她吃醋,这个处境又不敢说出口。
时间流逝,秋暖终是缓了心神,擦了擦眼泪和康熙说起正事:“汗阿玛,十八阿哥的事情我还没和你说,康熙四十七年,你去热河避暑时带了他,他病逝在路上,可能在水土不服。”
未来之事听的多了,仿佛生死看淡了许多,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现在疼爱的儿子,康熙心中波澜也不复以往了。
又叹道:“朕知道了,若真是水土不服,此事好避免,让他在宫中就好,若是别的,就看命吧!”
随后问:“是现在走吗?”
走字一出,秋暖的手猛的被人握紧,随后又无力的松开。
秋暖又回握回去,转头委屈道:“牵着。”
随后看向康熙说:“汗阿玛,关于系统的事情,我想了一个主意。”
康熙正了正衣摆,坐直问道:“你说说看,系统现在不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