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轻薄的女子上前,腰肢婀娜,衣香鬓影,美目含波,美得各有千秋。
朱文苇指着她们,阔气笑道:“二爷喜欢哪个,随便挑就是。”
这些可都是他在东溪搜罗已久的美人,自己都当成宝贝,平日不轻易示人。他身为知府,做到这个份上,这诚意已经是不能再高了。
话音落下,祝辞眼皮却都不动一下,雅间陷入尴尬的静谧。
朱文苇被下了面子,暗中咬牙,继续笑着道:“二爷兴许看的眼花,不知道喜欢哪个,那我帮二爷挑,保准是最知人心意的。”
说完,朱文苇对左侧那个最高挑的女子道,“姣眉,你去伺候。”又暗中磨了磨牙,觉得肉疼。
姣眉是这里面最懂阿谀逢迎的妙人,他可最宝贝了。
听见这话,姣眉轻移莲步,软着腰走到祝辞身旁,才走近一些,姣眉便觉心脏砰跳。她本以为今日要应付之人与朱文苇差不多模样,原也没抱希望,可没想到这位爷生得这副俊美模样,简直惊为天人。
能伺候这种人,与之春风一度,她纵是死了也甘愿了。
“奴给二爷斟酒。”姣眉收回打量目光,声音柔柔,将酒液倒入杯中,跪下来依偎在男人脚边。
她似是极熟稔,先是双手递酒,脂粉香气的身体慢慢靠向男人膝头,其中一只手,便要顺着男人衣袍下的腿摸去。
然而她的手,还没碰到那上好的绫罗衣袍——
“滚下去。”
响起的嗓音低沉清润,隐带冷意。
姣眉脸上恰到好处的笑容陡然僵住,一怔,见男人身边气压摄人,恐惧铺来,也不敢看对面朱文苇的脸色,忙踉跄退了下去。
朱文苇看着祝辞,嘴角因为怒气微微抽搐,这下真笑不下去了,“二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二爷不愿配合本知府秉公办事?”
祝辞唇角勾起微笑,眼中却冷淡,“知府大人管这个,叫秉公办事?”
最后一层明面上的遮掩终于撕裂开,朱文苇陡然变了脸色,冷笑道,“本知府说是,谁人敢说不是?祝二爷,你既是不吃敬酒,本知府就把话说明白了,你若不将祝家那个遗犯交出来,今日,你就别想从这里走出去。”
伴随这句话,雅间里虎视眈眈的侍卫鱼贯而出,刀剑哗啦出鞘,排列而站,彻底将雅间的门去路封死,这架势,竟像是一只苍蝇都不打算放出去。
朱文苇心中有了底,笑意更放肆,“祝二爷,您的打算呢?”
他正等着对面男人脸上的恐惧与求饶,可等了半晌,祝辞竟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