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攒也该为了他难过。
想到这些,郁孟平不由得动作更快些,周攒吃痛,想爬走,又被他捉住雪白的脚腕拖回来。
他停住,抵在那边,周攒顿时从云头跌落,睁开朦胧的双眼,睫毛微颤,不解地看向他。
月色如银,流光异彩。
郁孟平那张五官深刻的脸沉郁,又艳丽浮荡。
两人唇舌交缠,吻在一起,
郁孟平仗着此时此刻周攒不能有所作为,只得求着他,手指中在温暖的春水泥泞中拨拢。
他骄矜地说些混话:“哑巴了?不说话就没有。”
“说什么?”她是真的没听到,谁会在这档子事儿听他说话。
“哼,问你想不想我,没良心的。”
周攒被他弄得面红耳赤,心像两股绳纠结团住。
那口小小的檀唇被她咬得泛红,像极了草莓糖果,郁孟平看得口干舌燥。
“看来我们攒攒意志坚定得很啊。你这颗小豇豆不煮了吃真是可惜了。”嘴唇在脸颊上不停地游走,撩拨。
他说这种话时,总是有点讽刺,端着笑,可看起来比哭还难看,周攒心头刺刺的,想起过去的两年多郁孟平过的是什么日子,忽然很难过,说不上心里还是生理。
晶莹的泪珠滚落,周攒贴上去,低低地说:“急什么,郁孟平,我当然很想你。”
“哦?哪里想?你说仔细一点,是你这嘴还是哪里?就嘴上说得好听。”
没有什么可以羞愤的了,周攒以前没少和郁孟平厮混,这些诨话已经听了不少,她成长不少。
之前在挪威的时候,他恭谨克制地用手指帮她,说这样冷冰冰的话调戏她,周攒知道那时候他还在恨她。
可现在终于是过去了,他又开始没正经样子来,周攒还真是怀念这样的他。
心再也硬不起来,她看着他熟悉的桃花眼,真诚地说:“想的,哪里都想你。”
似乎是听到了心中期待已久地回应,郁孟平顿了一下,之后又用力地吻上去,他们继续纠缠在一起。
这是醉生梦死的一晚。
周攒簌簌如细雨梨花抖落。
“我爱你,周攒,我爱你。”低低的滚烫的气息忽然在她耳边铺散。
周攒忽然一震,像是忽然听到古老寺庙暮鼓晨钟的钟声,撞昏击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