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精神科的医生,怎么还……”
秦彧珩笑道:“也多亏我这朋友想起我了,还好他找来了我,确实被我发现了藏在里面的秘密,所以我这也不算白白受伤了。”
“是吗?”杨子欣用餐巾纸擦着鼻涕。
“对,我在养两天就好了。”
秦敬帮着说话:“是啊,儿子年轻着呢,身体好伤也好得快。”
儿子没事就好,杨子欣今天过来找秦彧珩就是为了看看他还好不好的,哭完之后又觉得有些丢脸了,又抽了两张餐巾纸擦眼睛。
杨子欣手里抓着一大把餐巾纸,这才想起来:“我跟你爸跋山涉水到你家,还没吃饭呢。”
秦彧珩听杨女士这令人匪夷所思地用词,不过就是到他家来要过跨江大桥罢了,这就被说成跋山涉水了。
“行,出去吃饭吧。”
秦彧珩走去房间换身可以出门的衣服,让爸妈在客厅等一下。
杨子欣伸手拎过沙发上的抱枕抱在身上,回想起自己刚听说市人民医院出这么大事的时候还跟秦敬说:“你看看,这么市中心的医院你都会发生这种事,也不知道说受伤的那个人怎么样了,这也太倒霉了,都要年底了。”
没想到她说的这个倒霉蛋就是自己儿子。
她现在跟秦敬低语:“还好这次儿子没事,要是出点什么事,我真是要昏过去了。”
“好了好了,刚已经不哭了,听你这声音又要哭了。”秦敬安抚着自己的妻子。
他们两个只是普通老百姓,在国内有枪击这种事情实属少见,当初秦彧珩从军医大学毕业之后入伍,她也是反对过的,觉得危险,最后是被秦彧珩说现在是和平年代给说通了。
“连儿媳妇都没有一个,他一个人住院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杨子欣撇了撇嘴,视线向下。
突然,在她的视线中看到了一根长头发就粘在抱枕的侧面。
她伸出两根手指把这根发丝捏了起来,随后又摸了下自己的头发,想起前段时间也是赶时髦,去烫了个头发,绝对不是这个抱枕上的黑长直。
“老秦……”
她叫了身边的秦敬,秦敬也把目光挪了过去,还没表达自己的看法,杨子欣就捏着头发站起身,走到秦彧珩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彧珩,你好了没?”
“马上。”里面传来声音。
杨子欣现在是迫不及待想要问儿子这是什么情况,他家里怎么会有根长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