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洛德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他妻子死后唯一的人生寄托。他不可能让加洛德去背这个黑点。
“放轻松,定罪的不是你。”
“不是我?”
安德鲁听得出执政长话语中的诧异与惊喜,他搅动着杯中的咖啡,继续解释道。
“你背后不是有着半个圣城的驮天支持吗,随便找个稍微有点权势的小棋子给司法局吃了便是。这不难找吧?而你要做的,只是承认自己在管理上的一些漏洞,找点无关紧要的小罪名。并且当个好人,把执政长的位置让出来,以退为进。”
苏卡拉略一思索,便确认了可行性。
联邦尚且稚嫩,司法程序并不完善。大部分进化者案件都会在当地政府先行一审,唯有涉及到调查员才会直接移交联邦。
这就意味着只有替罪羊会被联邦审判,而自己只要在司法局走个过场就可。大不了安排个几年监禁,自己出国避避。
“那我得先回去研究一下,博士。我们晚点再联系。”
“没有问题,只不过你们那边找人要快点。我后半夜就会按下开关,半个城的人都会注意到这场爆炸。申明发布会,你都得准备好。”
“这是自然。”
苏卡拉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又走出房子,在安德鲁的注视下低头钻进车内。
透过窗户,红色的尾灯在长夜中离去。
一滴水珠落在玻璃上,接着是第二第三滴,而后突然噼里啪啦地砸下,模糊了视线。
这个不安分的夜晚,竟然开始下起了雨。
安德鲁走到窗前,看着雨景中的点点灯火,似笑非笑的感慨一声,潇洒地点上一根烟。
“博士,你要杀了他,对吗。”
云雾吞吐间,尼德札特出声问到。
安德鲁博士简短地回了个嗯,然后把烟掐灭,尽管他只吸了几口,但他也只为了这几口。
“我说过,我觉得你和我很像。这么多年下来你跟着我,应该多少能猜到我的心思。”
“你会等他开完所有的申明发布会,然后偷偷把他杀了,再把从调查员那里搞来的证据公布于众,串通几家媒体说他是畏罪自杀。”
“你会杀了那些实验体,但调查员不会,因为他们不知情,而苏卡拉不一样。其次证据要调查员出面才能令人信服。”
他顿了一下,“那三个呢?里贝罗,卡娜,加洛德。让他们死在爆炸里?”
“你觉得他们打的过阿拉法特吗?”
安德鲁没有回答,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