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冲过去抱住石固山的腿:“你杀了人!”
石固山用力一甩,奈何那小厮像膏药似的缠着他,摆脱不了,他就气得再次挥起拳头,玉贞忙喊道:“不可!”
石固山看过来,四目交投,随即把头扭向一边。
玉贞走过去,郑重道谢:“没想到,果然是你。”
所谓的果然是你,是指上次在沈家班看戏那次。
石固山却冷冷道:“夫人眼错,我和夫人并不相识。”
玉贞猜测他不肯与自己相认的原因,一半因他是太平军,或者曾经是太平军,是朝廷的敌人,一半也许是个性使然,又差不多,两个人的相识并不是十分友好的,他抓了玉贞为人质想对付乔广元,按说,他和玉贞也应该算是敌人。
他说完,看了眼躺在那里的柳长风,皱皱眉,琢磨不会真的死了?
玉贞看穿他的心思,尽管实在厌恶柳长风,不想管他死活,可毕竟是石固山造成的,如果真出了人命可不好,于是走过去,蹲下身子,管丫头要了帕子覆盖住柳长风的手腕,隔着帕子为他号号脉,最后站起道:“没事,醉了,你又打了一拳,等下就会醒的。”
石固山松口气,而柳长风的小厮也听见了玉贞的话,知道自己的主人没有死,也就松开了石固山。
玉贞刚想说话,石固山却大步流星的走了,很快,玉贞连一个字都没说出,只望着他的背影出神。
这事发生在街上,一直都有围观的人,于是这事就一传十十传百,传到了云拂衣耳中,她先是愣了下,继续鼓捣那些字画。
画坊中唯一的伙计,也就是那个小丫头,方才去街上替她买菜,就听说了这件事,回来对云拂衣一说,见云拂衣神色平静,小丫头问:“夫人,要不要去看看二爷?”
云拂衣斜睇眼丫头:“我交代给你的,都做完了吗?”
小丫头连忙往别处去了。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柳长风回来了,没有受重伤,但脑袋上鼓起个大包,人也昏昏沉沉的,云拂衣正在照顾儿女吃饭,见他进来,依旧起身相迎,嘘寒问暖,跟往常一样,发现他脑袋上凸出的那个地方,故意吃惊道:“哎呀,这是怎么了?”
柳长风闪烁其词:“没事,酒喝多,撞到了树上。”
云拂衣也不揭破他,转而去骂小厮:“你是怎么照顾二爷的。”
那小厮低头认错,也不敢说出真相。
柳长风脑袋疼,又想起刘仕的责备,心烦气躁,转身进到离间躺着去了。
云拂衣继续看儿女吃饭,然后叮嘱身边的丫头:“你去照看下二爷,如果二爷头痛的厉害,回来告诉我,或是敷药或是服药,得往药房去抓药呢。”
丫头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