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阿姨给主顾打电话报信,让他妈妈再白担心一番。
宋淮把他送到房门口,孟习明明握着房卡,却还在身上摸来摸去。
他只能一手揽着这个小醉鬼,拿过房卡把门刷开,顺便开了房间门厅的灯。
一进门,他就愣住了。
落地窗的阳台,薄纱般的窗帘软软地系在两边,可以望见远处明火般亮丽的夜色。山谷百合的香水味轻轻在房间中萦绕,床头挂着一串暖黄色的小灯泡,床边柜上各自放了一捧玫瑰。
白蓝的玫瑰配色,满天星点缀在其中,格外漂亮。
今天不是七夕,不是情人节,就连圣诞都已经过去了。
能添置这些的,还能有谁。
孟习也看到那两捧花,推开宋淮一路踉跄地坐到床边,闭目养神,半天后才说:“渴。”
宋淮便去给他烧水。
水开后怕烫着他,滚烫的杯子里握在手心里,吹了好几下,等到温热后才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
孟习喝完这杯水,神色分明了许多。
他回头,宋淮坐在自己身边,也不说话,只拿那种温软又可怜的眼神看着他。
他的声音忽地哑了。
一向不爱示弱的人,一旦软下来,杀伤力就是惊人的。
孟习没有力气、懒懒地靠着床头,宋淮给他塞了个枕头,让他靠得更舒服些。见他没有反抗,又试探地去碰他的小手指。
动作很轻。
孟习心底的火气便消减了大半,他睁着那双醉眼看了宋淮半天,“你还没向我道歉。”
他语气温和了许多,像是平常的聊天。
宋淮却不敢大意,乖乖认错,“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