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以凌露的标准来看，资质一般已经说得很客气。如果蔡梓琳接受墨家的训练，大概第一关就会被刷下来吧。

即使使用了病毒，她身体的动作还是可以看着些微的不协调，对於正常生活来说没有甚麽问题，普通的打斗也可以应付，但要到了分秒必争的决斗之中，那已经是致命的劣势了。

就如同凌露在武术上有极端优秀的天赋，反过来也有些人在这方面会完全没有天份，蔡梓琳就属於这种人。

单看她第一次任务时那差劲透顶的体能表现就可以看出，那并不是单纯的缺乏运动，而是先天的问题。

「你作为一个辅助人员，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其实你也没有多少机会去前线与敌人战斗，那些军官教你的东西已经足够你自保了。」

凌露这句话还有下半句没说∶除非我们都死光，那你就可能会直面敌人了……但真到那时候其实你练不练也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但丶但是……」

蔡梓琳吞吞吐吐的说着，似乎是想组织一个更好的理由。

「我也想变强，变得像你一样强！」

「……」

凌露没有回应，她在细细的观察着。

在这个距离中，即使不用身体接触，凌露也可以大概的感知蔡梓琳的心灵活动∶不安丶惶恐丶畏惧……

有些人闲下来的时候会觉得心情愉快，而有些人闲下来的时候会不断出现一连串悲观的思想，蔡梓琳似乎是属於後一类人。

——莫非她认为，只要变强了就不用再畏惧了吗？

即使再强的人也有可能遇上更强大的敌人，所以真正的强大在於心灵，在於保有一颗不论遇上任何困境也能克服难题的心……

不过这种道理，蔡梓琳自然是不明白。

凌露也不是喜欢向人说教的那类人，也没有兴趣跟她做心理辅导。

「好吧，既然你想学，那教教也无妨。徒弟甚麽的就免了，当成是互相交流就成，我们先从基本功开始吧……」

出乎蔡梓琳的意料，凌露没有多少拒绝答应了，她教了一个基本的桩功，然後让蔡梓琳在一旁开始站桩，合格线是维持不动两小时，做到才可以进入下一阶段。

……反过来说，如果做不到的话，那就不要想了。

而凌露再唤出她的大枪，一边舞枪一边继续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