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欢好气又好笑,拿着手巾给他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她说:“你以为我是什么人,这大虞是他留给我的,我会昏聩到拿国事当儿戏?”
易欢叹了口气,说:“只是现下他脑袋里的金针还未清除完,容颜和记忆都尚未恢复,他之前被南昭国师所骗,被囚在南昭,他不记得一年前的事的,你也别总是去招惹他,纵使他不记事了,收拾你还是轻轻松松的。”
“怪不得姑母你先前急急忙忙要去南昭,原来是为了接姑父回来,姑母你怎么不早说!”易铭兴奋道。
得知姑父未死,易铭高兴极了。
姑母以后再也不用独自承受这一切了。
易欢道:“那时候我还不确定,等我真的见到了他,才确定他是真的还活着。”
易铭将手巾丢给他,让他自己擦。
她说:“他如今金针未除,这件事先别让其他人知道。”
“姑母,我明白的。”
易欢眼里染上了笑意,她说:“这次攻打南昭,你虽不是主将,可已经做的很好,如你这般年纪,也只有你姑父比你强了。”
易铭也跟着笑了,他说:“知道了知道了,姑父就是最厉害的,姑母你不必跟我说了。”
易铭离开坤和宫前,在廊下遇到了晋渊。
这会易铭安分了,他道:“我姑母,我姑母就交给你照顾了,你别累到她,那许多事你都要替她分担。”
晋渊道:“这些话自是不用你提醒,我比谁都疼他,只是你,日后莫要再说她不喜的话,今日那些话,若我不是那个人,你不是在平白戳她心窝子么,还嫌你姑母过的不够苦?”
被他这么一说,易铭也觉得很是惭愧,他一开始只以为姑母是被这男人勾引的失了神志。
易铭瞪了他一眼:“不用你提醒!”
说完,就快步往外走去。
看到他这年少气盛的模样,晋渊摇了摇头,暗叹一声还是太年轻。
*
待取完最后一根金针。
晋渊脸部顿时火辣辣的疼,他捂着自己的头,倒在了一旁的软榻上。
易欢见到这一幕,登时一惊,上前道:“晋渊!”
沈太医登时拿着包了冰的帕子来为他冰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