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信号就明白了。停车之后请逃向从这里下车的村子方向。」
塞缪尔和机关士助手对视了一下。
「但是,客人们……其他的同事也……」
然后看向脚边同事的尸体。即使那里已经不寄宿有生命,也希望能够将尸体交给他的家人,两人同时说道。
「没关系的。除了我们以外其他的陆军别动队也在路上。等一切结束后会将亡骸和你们一起送回国家。但是希望能够走动的人暂时自行避难。引导避难的人手臂上缠着红布。请听从他们的指示。」
塞缪尔像是安心下来一样长吁一口气。
然后就像是要动摇这份安心一样,不知从哪里传来枪声。
——有谁在交战么?
基尔伯特命令部下们在紧急停车的时候混入慌乱的人群中,用烟雾弹袭击车厢依次击溃敌人。有来自【机关车三】之后的床铺攻击的情况要尽可能地避免。
现在的先行部队有六人。精英部队选出的都是拥有以一敌十战斗力的军人。
「大概是在外面。听声音来看。」
听见塞缪尔这么说,基尔伯特从窗户探出身子。树木的枝叶挡住了视线。
「从刚才开始,就很奇怪。听得到争斗的声音。我只有听力还不错,从小时候起就被人称赞,即使相隔很远也能听到他人的坏话。」
「你再多赞美自己一下也无妨。如果是那样的话就该去援助那并非犯人一方的人了。抱歉,我要上去了。还请不要忘记任务。」
听到基尔伯特的话语后塞缪尔既欢喜又紧张地笑着点了点头。反抗着空气阻力基尔伯特又一次登上了蒸汽火车的顶棚。
打通线路的大地曾经应该是花田吧。就算被践踏亦会再度孕育出生命的草花,花瓣因机关车行驶卷起的风飘散在空中。在一片黑暗的世界中,白色、蓝色、黄色、红色,还未被秋色收割的色彩飞在空中。
即使最终会化为残骸,直到最后也要将世界的一部分装饰出美丽的景象。在那五彩颜色的深处中的深处。
「……」
基尔伯特发现了。
「大佐,是需要援护的状况么!」
最后降落的六号机,基尔伯特的队友刚刚着地了。
基尔伯特用手制止了。
「伊德里斯。看来有民众和劫持犯在交战……早先就应该发现的。」
总算是绞尽脑汁挤出了话语,但是却不能很好地控制感情。
「因为着地的时候在拼命做呢。我也什么都没看到。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