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滴滴,淅淅沥沥,沈妗早就消失在了雨里,周掠在车上坐了好久,大约摸雨下的小了他才下车,冷风吹的人直发抖,从下面仰视办公室的窗子。
窗边站着人,正往这看,周掠捏了捏生涩的手,就站在雨里看她,什么都听不到,只听得冷风呼呼的吹,雨丝被冷风吹的到处跑。
最外层的玻璃窗被打开,还有一层栏杆,挡在两人之间,沈妗冲着窗外喊话,传到他耳里的声音不大不小,让他快点上来。
她没扎头发,发丝飘在空中,要是在晚上定会吓人一跳,围巾没取,还在她脖子上,捂得严严实实的,没穿外套。
他本应该立刻跑上楼去,但是却在原地站了很久。
周掠不想承认他喜欢沈妗这件事,但以目前的情况,他只想在现在这个角度去欣赏那个右手夹烟冲他喊话的女人。
雨停了,风却没停,隔在两人之间的栏杆还在,周掠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淋湿了,两人的棉服搭在同一个衣架上。
沈妗端了杯热水过来,新点的一支烟夹在杯壁与食指中指之间。
“你最近烟瘾很大…”
周掠接了水,注意到同时被杯壁于掌心卡住的还有她上次拿走的打火机。
沈妗转了转方形火机,从烟盒中抽一根塞他嘴里,眯着眼给他点火。
“管什么?抽你的”
星火燃起,周掠吐出口烟,手却没将口中的烟拿下去,沈妗的烟劲大,被他这么吸一口差点呛到。
沈妗倚在他的办公桌上,将他的笔筒搁远了些,屁股挪上去一点。
“你刚刚在车里要说什么?回答问题吗?”
她掐了烟,上次被烫伤的地方已经长成了疤,深褐色的,在她皮肤上格外明显。
周掠点点头,对上她的眼,他刚想开口,赵程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沈妗出去接了个电话。
……
“怎么又是他…”
沈妗指了指手里的手机“你跟他很大仇?”
周掠摇摇头,看她俯身收拾东西,突然他意识到不对,无缘无故收拾东西做什么?
“你要去哪?”
沈妗抬抬眼,她之前让赵程打探医院里躺着奄奄一息的沈牧的消息,她总得在沈牧还没死的时候让她这个亲爹看她一眼。
“我请了假,赵程已经在外面等我了,你不用送我”
说要沈妗就消失在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