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看到了那个英姿勃发的巾帼女子,算起来,她已经失踪了整整十年。
“娘给我的项坠!”牛追着几个年轻人,几个年轻人发疯了似的往外跑,一会会儿工夫,便跑的没影了,连敖盛的项坠也被拿跑了。
“爹、爹,呜呜……”敖盛正要去追,却听到李程飞的哭声。
敖盛回头来看,却见李遂气息奄奄的躺在地上。
“飞儿别哭!”李遂抹掉李程飞眼角的泪,紧紧攥着李程飞的小手,转头看向敖盛,虚弱的说道:“孩子,能告诉我,你是谁家的孩子吗?”
问出话来,却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又道:“不要告诉我,唉!只要好好的活着,在什么地方没关系。”只要她好好活着,她娘也能好好的。
“孩子,你快走吧!那些人还会再来的,他们会抓你,也会追着你的家人不放……”提起这些,李遂心中一片悲凉苦楚。
到底是怎么了?抛头颅洒热血,好不容易赶跑了鬼子,解决了列国威胁,却因为改制引发了民间动荡,民还是民,带着先辈们的热血,可这热血却用错了地方。
现在,又有谁敢说一句错?
没人敢说,就算是说,也无济于事。
封建社会延继了数千年,突然要共产、要无私,人们心底的不接受,和行为上的必须,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到底是东风压过西风,还是西风压过东风,这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生活体制的变革,是在所难免的。
只可怜了他们这些人,沦为变革的牺牲品。
只可怜了像李程飞一般的孩子,他们还小,他们是无辜的,可他们有个背景不好的根,所以从小便被迫接受改造。
“爹,爹……”李程飞或许是感受到了李遂的状态,哭的十分伤心。
敖盛见此,突然想起刚刚掉落的白色药粒,一咬牙绕开李遂和李程飞跑到了土炕旁,炕上很脏、潮气很重,吃的东西掉在这种地方,是不能再吃的。
可是,现在能救命的,也只有那枚吊在炕头的白色颗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