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她虽说与魔妖打斗有些形容狼狈,但笑容却鲜活明丽,这般质问他的样子,也让他一时有些恍惚。
画角见他不说话,又问道:“你说是不是呢?”
帝寂清了清嗓子,辩解道:“婚事岂能儿戏,怎么能说取销就取消呢。”
画角仍是追问道:“可是你写了啊,承诺书就在我这儿。”
帝寂笑了笑,说道:“本君只写过婚书,没写过别的。”
画角简直不相信这是帝寂说出来的话,他这是打算赖掉了?她掏出先前唐凝给她的婚书并承诺书,瞥了眼,不觉倒吸了口气。
婚书好好的,另一张却是一张白纸。
帝寂看她当真掏了出来,脸色有些发白,脑子全乱了。
“你还是……不愿意嫁给我吗?”
&;=&;&;&;画角牵唇笑了笑,指着空无一字的白纸说道:“你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弄的,先前我明明看到上面有字。”说完,却不待他答话,裙裾翩翩地自冰山飞落到了楼船的甲板上。
楼船有三层,舱房足有百间,吃穿和常用之物,帝寂也都事先备好了,比之在冰山上要舒适得多。
一众人累了数日,好不容易摸到床榻,便开始轮流歇息。
画角一觉睡到了天黑,最后被唐凝和公输鱼摇醒了。
“盟主,你就可怜可怜我和鱼儿吧,帝君派钦原寻了你八次,你若再不去,我怕钦原的绣花针会扎死我。这间舱房是我和鱼儿的,你的在三层,帝君的房间。”
画角也没想到自己会睡这么久,先前只觉得千斤重担压在身上,哪里睡得着。
她扶了扶散乱的发髻,说道:“让我走也不是不可,你们俩先告诉我,在我昏迷时,都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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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完全黑了下来,海面上起了雾,一轮明月悬在空中,被雾气遮挡后,看上去朦朦胧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