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被惊艳了片刻,才渐渐意识到言迟是因为什么失态。
接下来不可置信和狂喜两股情绪在顾清瞳的心中生根发芽。
自从意外和言迟纠缠无度以来,那被对方知根知底,肆意掌控玩弄却根本无法自拔的愤恨耻辱甚至惧意,终于找到了一个可能报复回去的手段。
这是顾清瞳第一次在床上抓到言迟的把柄。
顾清瞳似乎忘记了自己已经完全被对方摸透了所有身体的秘密,并可以随意按喜好调较控制的事,急于在对方面前找回面子。
于是刚刚才被弄到哭着求饶的大小姐开始大起了胆子,对着跪坐在床上的言迟嘲笑着。
丝毫没有看到她身前投下的一大片阴影,和为了压抑小指颤抖而紧握成拳的掌心。
“不会吧?刚刚那不会是到了吧?”顾清瞳语气中是满满的恶意,幸灾乐祸道,“这么轻易的就被我咬到爽了?好——变态哦~”
“怪不得从前学你的那一套都没有反应的,除我以外,从来没人知道高岭之花闷骚成这样吧?
好可怜哦姐姐要憋坏了吧?想要吗?如果求我,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要不要再让你爽几次。”
说着,顾清瞳倾身而去,高傲扬起下巴,一贯的张扬恶劣大小姐模样。
言迟在床上总变着法子弄哭顾清瞳,知道她不情愿做什么就偏要她去做。
其中就包括一定要顾清瞳在快到时叫自己姐姐。
顾清瞳再不情愿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在尾音颤抖的软声哭泣中,叫出那一声声混着难耐的“姐姐”来。
她从未想过,言迟之所以会喜欢这样。
却是因为那天醉酒被下药后,顾清瞳抱着人家脖子软绵绵地求了一晚上苏进骨子里的“姐姐”。
此时顾清瞳再次说出这个称呼,故意报复的心思都快溢出来了。
言迟还跪坐在床上,整个人悄无声息,潮湿晦暗,连半点刚才的绮丽风光也不见。
只是顾清瞳却并没有发现,听到她的话而变得愈发重的呼吸,却是危险步步铺过来的前兆。
漫长的几分钟后,言迟才终于动了,却也没管面前的女人。
先是一偏头,看向自己被咬的肩头。
有衣服的遮挡,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只能看见上面一片深色,清晰地印出了圈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