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看了一会,心里涌起难言的激动,他一直都知道吗?真的是这样?
遥远做了一件大胆的事,他就像个狂热的赌徒,并为这个决定后悔了很久,这是他人生里做过的最孤注一掷的事。
他没有控制住自己,一手覆着谭睿康的脸,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他认真地吻他,仿佛要将这些年里的暗恋全部寄托在这个吻里,他的舌头学着电视上接吻的场景,撬开谭睿康的唇。
“你干什么!”
谭睿康醒了,吓了一跳,猛地推开遥远。
两人对视片刻,谭睿康的眼中满是震惊,不认识般地看着遥远。
谭睿康道:“小远?小远,你干什么?”
遥远知道自己赌输了,什么都没了。
他退后些许,不慎碰翻了茶几,稀里哗啦地垮了一地,又绊了一跤,说:“我开玩笑的,开个玩笑而已,你别当真……”
谭睿康眉头紧紧拧着,遥远沉默片刻,堪堪支撑着起来,下意识地转身,从一堆碎玻璃上跨过去,跑向门口。
“小远!”谭睿康吼道:“小远!”
遥远一个踉跄,白袜上满是血,他胡乱穿了双拖鞋,要跑出去冷静一下,他无法应对这种事,只想逃避。
“等等!”谭睿康一手撑着门,遥远停下动作。
“等等,小远。”谭睿康道:“别跑,哪儿也别去。你刚刚为什么这么做?”
遥远闭上双眼,把额头杵在门上,长长地出了口气。
“你是同性恋吗。”谭睿康说:“怎么会这样?你……难怪,小远,你怎么……”
遥远道:“让我出去,让我静一会……”
谭睿康道:“不,别跑,别跑!小远,你想去什么地方?!你踩到玻璃了,坐下!”
“有艾滋病的!”遥远道:“别碰!”
“不怕!我不怕!我是你哥——!”谭睿康大声道:“你有什么病我都不会离开你!有我在,你就不能走!”
两人对着喘气,片刻后遥远绝望地闭上双眼,他说:“求求你,让我出去,让我自己静一会,我……我做错了,我错得很彻底,我怎么就这么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