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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六)

他自然也知道吴佩月是在口灿莲花,逼他就范,可偏偏他怔忪之中,根本辟不出蹊径去反诘,只能被迫顺着她抛来的那根藤条往下爬,咬牙道:“我是挺想谦让谦让你的,可既然你不领情,那我……”

吴佩月再次做手势请他入席。

“……”赵彭两眼发黑,极不容易地在案前坐下,看回那盘残棋,脑袋又开始嗡嗡作响。

“我已经忘了刚刚的思路了。”

他立刻说道。

吴佩月体贴地道:“妾身也是,那我们重新开一局吧。”

“……”

赵彭捏着那颗凉沁沁的黑子,眼睁睁看着吴佩月放水放得如泄洪一样,他黑着脸,极屈辱地把后面的棋走下去,沉默间,突然开口道:“你的棋艺是你父亲教的?”

吴缙那老头也是闲得发慌,没事把女儿教得这样厉害做什么?

成心来祸害他的么?

吴佩月声音温柔:“父亲启的蒙,后来是由师兄教的。”

赵彭愣了一愣:“师兄?”

“是。”

吴佩月抬眼,对上赵彭狐疑的注视,道,“集英殿修撰沈昀柏是父亲的学生,妾身的师兄。”

赵彭眸光微变,嗤一声道:“你提他官职名字做什么?

难不成你提一嘴,我就会给他升官么?”

吴佩月:“?”

不是他眼神探究,示意她如实招来的?

吴佩月颔首致歉,赵彭垂眼下棋,不再跟她搭话了。

深夜,赵彭勉强地赢了三局后,仍是在吴佩月的寝殿里歇下。

烛灯熄灭后,内室里幽幽惨惨,春夜的月照流泻在重纱叠帐外,帐内,两人穿着亵衣并肩躺着,彼此脸上都镀着一层微冷暗光。

赵彭道:“我知道你不想我碰你,我现在也不想碰你了,但既然来了,不歇一夜就走,你会被旁人笑话的。”

吴佩月躺在里侧,本来是合着眼假装入眠的,听得这一句,不由心尖微颤。

大婚半年有余,他不来她这里过夜的事情,早就不是什么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