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陆伊宁的话,章衡大笑了起来,在陆伊宁的话中,拿下大宋仿佛是那么轻松的事情,不过说实话啊,划江而治现不现实不知道,但要拿下两广与交趾连成一片,倒真不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
不是章衡有什么别的企图,实在是还不到时机,交趾初定,国力尚弱,两广毕竟是大宋的国土,虽说基层基本都被章衡给控制了,但百姓毕竟是向着大宋的,变数太大。
章衡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他对宋朝这些后世多有大名的名臣的操守是颇为钦佩的,但另一方面,他对这些有着大名,但对国家命运却没有重大改变的名臣又是有不屑的感觉,这里面的感觉颇为复杂。
想一想,之前以侬智高军的战斗力,两广就差点全被拿下了,若不是章衡有先见之明修建了广州城据城而守,说不好连广州都被攻下了。
陆伊宁点头道:“所以啊,干脆就反了得了,咱们从交趾出兵,邕州本来就是咱们的,钦州、梧州这些地方守备力量薄弱,连之前侬智高都跟玩似的打下来了,换了护卫队,那不是唾手可得么,广南东路各州亦是如此,都是你的老部下,你振臂一呼,直接就望风而投。
中元节前夕,章衡一家终于赶至汴京。
不久后新政受挫,范仲淹自请出京,历知邠州、邓州、杭州、青州,至今已经是将近十个年头过去了,而在今年改知颍州,在扶疾上任的途中逝世,享年六十四岁。
这些舞蹈队伍手执花灯,簇拥在花车上,在街头来回游走,不过这不是正式的演出,而是在为明晚的中元节夜做训练。
陆伊宁冷笑了一下:“就是知道他们的尿性,才要造反啊,我执掌内库,知道这些官宦是怎么盘剥百姓的,知道仁义的老赵家是如何吃干抹尽的,汴京城是那般的繁华,可是天下的老百姓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这些年我帮你执掌临安商行,走南闯北的,见过太多冤屈,见过太多的苦难,刚开始我不知道这些苦难到底是谁造成的,可这些年我看你的所作所为以及受到的阻挠打击,我才知道,大宋朝的根底早就已经烂透了!”
听到曾幼薇这么说,章衡心里好受了许多,只是心里也知道,等到以后的某一天,等他举起旗帜的时候,这种美好估计也会很久才能够享受了,于是心里暗自下定了决心,这一次一定要带着妻女好好地逛一逛这汴京城,免得小平安以后连对汴京城都没有什么概念。
见到曾公亮的时候,恰是傍晚时分,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照亮了他的笑容。
汴京的街头巷尾彩旗飘扬,处处灯火辉煌,整个城市都为中元节紧锣密鼓地做着准备,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浓浓的喜庆气氛。
最好的时机是等交趾发展壮大起来,然后将南洋以及大理等都收入囊中,到了那个时候,才有足够的实力图谋大宋领地。
而曾母却是眼泪落下,拥抱着曾幼薇,又将小平安紧紧拥抱在怀里,又是哭又是笑的。
如今的大宋虽然问题一大堆,但也没有到一推就倒的地步,不然也不可能在群狼环伺之下还依然歌舞升平的。
那个对他十分欣赏的老长官范仲淹死了!
嗯,就是一头老乌龟。
虽然还没有到农历七月十五这一天,但整个汴京已经变得热闹非凡。
章衡沉默了一会摇摇头道:“再等等,再等等。”
章衡听闻到消息时候有些愣了,庆历元年,官家召范仲淹回朝,授枢密副使。后拜参知政事,上《答手诏条陈十事》,发起“庆历新政”,推行改革。
陆伊宁哼了一声道:“再等等再等等,你还要回去受那帮人的腌臜气不是,早日将那些人给拉下马,天下的百姓便早一天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