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柏长风抛下一句。
“喂,就因为我比你先认识闻人你就吃醋到现在我和你说这种占有欲要不得,人家会逃跑的”
“除非有一天你告诉我,你喜欢上了别人。”柏长风没有一丝温度的嗓音响起。
“不是,”尤拉西斯无语极了,冻得瑟瑟发抖的爪子一拍,“又漂亮又聪明的女人谁不喜欢啊。”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不是这个意思。”
“你迟早有一天能把我气死。”尤拉西斯气得直哆嗦,扭头就走,走两步回头骂一句。
“军里喜欢她的又不止我一个,你就盯着我防,就盯着我防。”
“她已经做选择了,谁还上竿子去贴冷脸啊。”
“我就一喊打喊杀的大老粗,又不像你们似的还能帮帮她弄那些报纸上文绉绉的事儿。”
“啧,妈的,我气不过,柏长风,我们打一架吧。”
“好啊。”柏长风淡定回答。
“算了,”尤拉西斯顿步,犹豫了老半天,嘀嘀咕咕,“我明天还要训小崽子呢,你这个混蛋打人肯定打脸。”
她骂骂咧咧地走了。
柏长风确定这家伙走远了后才默默往回走,在闻人歌门口站了会,散去一身冷气,才推门进去。
军里喜欢闻人歌的确实很多,都能从刚铎城排到矮人地窟。但尤拉西斯是最早的那个,且,也是姛。
也的确没有人那么不知趣,在尘埃落定之后还上竿子贴冷脸,但像尤拉西斯那样逃跑一样从此一步步主动远离核心决策圈的,最终作为当年扯旗干事的元老连一个勋章都没混上的,也没有。
“回来了”闻人歌头也没回,执笔急书。
“嗯。”柏长风在她身旁坐下,略有些蛮横地将人抱进自己怀里,脑袋倚在她肩膀上,过了许久,低声说,“今晚早点睡可以吗,我真的怕你猝死。”
“不会,我猝死过一次有经验了,这还早呢,连凌晨都没过,”闻人歌伸手,随意呼噜呼噜她的脑袋,“你知道的,我的时间不多,得抓紧再抓紧。”
柏长风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没再说话,只是默默抱紧了些怀中人过于清瘦的腰肢,轻轻摩挲着自己中指上那枚银戒。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从认识闻人歌到现在,她就没有在她身上感觉到哪怕一丝丝对这个世界的留恋。
又谈何对自己的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