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书、语书。”
林语婷杏眼圆睁,翕动着小口,一脸焦躁,她以手指舔破思过殿密道外糊着一层米白苔纸的花窗,小小的身子抵在窗棱上,小脸紧贴着窗户纸,焦急的望着那指甲盖大小的洞天。
只见赵无忌披着宝蓝色的天马护团披风,足蹬上了铆钉的云纹长靴,露出描金的缂丝绣纹,月华色的珠光在明晃晃的月光一闪,分明是帝王御制的衣衫,好不气派。
他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么?连行头都换上了。
赵无忌俯下身一拉扯,听得“啪”的一声,语书便叫了出来:“父亲救我,姐姐救我——”
果然是语书的声音,就是带着哭腔,林语婷也能分辩出那是语书的声音。她与语书自幼生长于帝京,说得一口流利的京片子,特别是语书,能将京片子说字正腔圆,一字不差。
任他惊恐万分,也是不走样儿。
“痛,我痛,我痛啊——”
原来赵无忌不紧拉掉了勒在语书嘴上的布条儿,还一脚踩在语书小小的脊背上,那双鎏金的靴子像一把削得尖尖的椎子,狠狠嵌入语书的肌肤。
那样小的孩子,如何搁得住赵无忌狠毒的力道。
他就是要让这孩子鬼哭狼嚎,若林兢远心肠歹毒弃这孩子于不顾,至少林语婷不会。赵无忌只叫底下的人把思过殿围了起来,连搜刮都不必。
她会出来的,她沉不住气会出来的。
“再不现身,我一刀子结果了这孩子的性命。”
那明晃晃的金刀寒光闪烁,像细雨一般,说时迟那时快就落在语书的脖子上,听得“慢”的一声,林语婷刚要甩开司空雷鸣扑撞出去,林兢远一袭黑衣夜行,仿佛从天而降。
“东西呢?”
“把林语婷交出来。”
“我儿子不在你手上么?”
“拿你儿子交换你女儿,我自然将你想要的东西交给你。”
“少浑我,皇后已死,那件宝贝根本就不在你的手上。”